塔山阻击战有多惨烈,说是人间炼狱不为过
1948年10月,在辽东湾那里,海风带着战火的气息,吹过一个面积不到十平方公里的平缓小丘陵地带。塔山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塔又有山,但其实啥都没有,就只是个靠海的小土坡。铁路直接从村子里穿过,两旁两锦公路上稀稀拉拉地分布着几十户人家。村子入口处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塔山堡”三个大字。村子前面有条饮马河,河边连棵大树都没有,根本没法藏人。
就这么一个一丁点儿大的小村庄,小得在地图上都快找不着了,却成了国共两军争抢东北的关键之地,一个让十万将士血洒沙场的惨烈战场。这场阻击战,后来被大家牢记心里,林彪还称它是“锦州战役的决胜之战”。这里没有黄继光那样的英勇一跃,也没有董存瑞那样的孤胆勇士,有的只是四万农民子弟,用他们的生命硬抗了六天六夜。
锦州被敌军包围的消息传到了南京,蒋介石一听,气得把茶杯都摔了。他赶紧在地图上圈了个地方,说:“塔山这块地方,半天我们就能攻下来!” 侯镜如带着十万大军,坐着美式大卡车,浩浩荡荡地朝北进发。渤海湾里军舰来回巡逻,轰炸机群飞得满天都是,连战车营都开到了战场前线。蒋介石还放出狠话:“要是塔山拿不下来,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在东北野战军那边,林彪紧盯着沙盘,沉默不语。突然间,他猛地拿起电话,对四纵司令吴克华狠狠地说:“塔山我要定了!要是阵地没了——”说到这儿,他停住了,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他没说出来的那半句狠话。四纵政委莫文骅一听,气得当场把笔记本撕了,纸片撒得战壕里到处都是:“咱们就学项羽那样,豁出去了!”
10月10日,天还没亮堂,国民党军队的炮就开始轰炸塔山,把冻硬的土地都给炸翻了。海上的重庆号巡洋舰朝着岸边猛轰203毫米的大炮,守军这才见识到了啥是真正的“厉害”。五千多发炮弹跟下雨似的噼里啪啦落在解放军的阵地上,连饮马河的水都被震得翻涌起来,红彤彤的,都是被炸碎的血肉染红的。塔山的阵地上,刚建好的防御工事一眨眼就被炸成了黑乎乎的一片。炊事班的老李正扛着馒头往前线送呢,结果一炮打来,蒸笼直接飞上了天,半截身子还挂在树枝上晃悠呢。
胡奇才这个四纵的副司令,真是个“奇特的人”。战斗还没打响,他就拿着棍子在山上到处逛,突然指着塔山堡大叫:“咱们差点儿犯了大错,像马谡那样!”原来他发现,大军都集中在白台山的高地上,而公路旁边的塔山堡只放了一个连。“要是国民党军队绕过高地,直接攻打公路,咱们就全完了!”于是,他赶紧连夜调了一个营过来,把机枪架在屋顶上,还在墙根挖了好多隐蔽的堡垒。
这一计策让国军栽了大跟头。独95师的师长罗奇感到奇怪:“共军的阵地上看起来空无一人,为何一靠近就有枪声响起?”后来被抓住的国军士兵哭着抱怨:“那些墙上的洞比地堡还狠,子弹专门往裤裆里打!”胡奇才还想出了个“三秒开炮法”:炮兵观测员看着表,等国军冲到50米距离时猛然开炮,把他们炸得东倒西歪。
四纵的司令吴克华可真有一手。他把预备队悄悄藏在五里地外的崔屯,白天只在阵地上留下少量兵力,大概三分之一的样子,等到国民党军队往上冲的时候,才放出信号弹。这时,副司令胡奇才带着增援的部队从庄稼地里冒出来,国民党军都惊呆了,直呼:“共军怎么打着打着人还变多了?!”
四纵一个连的指导员在日记中记录:战士们都趴在弹坑里,耳朵流着血,嘴里叼着绑腿布,这是他们为了防止炮火声太大咬断舌头想的土招。不过,战士们最怕的不是重炮,而是国民党军用的那个新式武器——火焰喷射器。有个机枪手看到火苗扑过来,灵机一动,把棉被打湿裹在身上,硬是在火海中找到了一条活路。后来,这个土办法还被写进了四野的防御手册里。
最激烈的战斗是在“赵子龙师”(国民党独立95师)那里打响的。这些士兵们都光着膀子,军官拿着手枪冲在最前头,士兵们则端着冲锋枪,排成了三排像波浪一样往前冲,一营打完了二营就接上。可他们被四纵的“躲猫猫”战术给害苦了——解放军把战壕挖得跟蜂窝一样,等他们快冲到时,才从旁边或后面冒出来。结果,独95师一天之内就损失了九个营长,师长气得大骂:“共军会隐身术!”
解放军机枪手王大力回想起:“敌人踩着战友的尸体往前冲,尸体都堆成了小山!”到了下午,子弹用完了,战士们只能拿起铁锹和石头拼命。在34团9连的阵地上,最后剩下的7个战士,抱着炸药包就冲进了敌人堆里。四纵34团的另一位机枪手老张后来也说:“国民党兵戴的美式钢盔闪闪发亮,咱们闭着眼睛开枪都能打倒一片。”他们拿起爆破筒就往敌人堆里冲,有个小战士腿被炸断了,但还是硬撑着抱着炸药包滚到了国军的装甲车下面。那天上午,饮马河上的铁路桥被双方反复争夺,桥墩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
饮马河的水变得红乎乎的,上面漂着好多残肢断臂和钢盔。国军里有个参谋在日记上说:“只要冲锋号一吹,前面的人就倒下,后面的人就踩着血水往前冲。这哪是打仗啊,简直就是去送命!” 六天时间,塔山硬是被炮弹轰矮了三米。
塔山西边有个重要的高地,那就是白台山。这山虽然只有五十米高,但谁占领了它,谁就能像用犁耙一样,用炮弹把对面的阵地犁个底朝天。到了10月13日,国民党的62军派了两个团来,铁了心要攻下这个难啃的地方。白天,他们用炸药包把地堡给炸平了,可一到晚上,解放军又把那些碎砖烂瓦堆起来当掩体。两边的人在这片被炸得焦黑的地上来来回回打了七次,战壕里的弹壳多得能按斤来计算。打得最凶的时候,连炊事员、文书、卫生员都拿起武器上了战场,司号员老李双腿都被炸断了,还趴在地上用军号发号施令,一直到牺牲。战后,来清理战场的老百姓说,尸体堆得有三层高,随便抓把土都能挤出半碗血来。
守山的12师34团使了一招狠的。他们把重机枪放在山背面藏着,等国军累得气喘吁吁时,突然从后面开了火。有个排长叫王玉柱,他带着全排和敌人肉搏了七次。到最后,阵地上就剩下他一个还活着,他抄起铁锹就干掉了三个国民党兵。炊事班的老李头送饭来时,一看树上挂着满地的肠子,当场吐得直不起身子。
打到第六天时,塔山那边的人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战壕里积满了半尺深的血水,战士们的绑腿被泡得鼓鼓的,轻轻一拽就可能扯下一块皮来。炊事班给阵地上送包子,结果收回了三十多个被咬过的——那都是牺牲的战友只吃了一半的。
最可怜的要数铁路桥那边了。守在那儿的28团2营,最后只剩七个伤员活着。有个新兵被燃烧弹烧着了,情急之下,他抱着国民党军官一起跳进了饮马河。第二天,老百姓来清理战场,在桥底下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他们互相掐着脖子,死都不放手。
塔山战斗最激烈那会儿,国民党东进兵团在前线开了个紧急会议。海军头头桂永清信心满满地说:“等我的重庆号巡洋舰大炮一轰鸣,肯定能给共军开出一条两里长的安全通道!”可没想到,军舰大炮刚一响,四纵的炮兵观察员就笑了——那些炮弹全落在了国军自己人的头顶上。
原来解放军早就掌握了潮汐的变化规律。桂永清的海军大炮得等到潮水上涨才能靠近目标,但潮水一涨起来,大炮的射击角度就得往上调,结果炮弹全都落到了自己人的后方。侯镜如气得把茶杯都摔了:“妈的!这到底是帮共军还是帮我啊?”
10月14日是个重要日子。锦州大战马上就要打响,蒋介石坐着“重庆号”巡洋舰亲自来前线指挥。巡洋舰的大炮朝着塔山猛烈开火,站在甲板上的军官拿着望远镜大声喊:“看到红旗了!战士们冲上去了!”话刚说完,战壕里猛地跳出上百名解放军战士,挥着大刀开始反击——这是第四纵队最后的后备力量。
与此同时,林彪在距离百里的指挥所里走来走去,急得不行。参谋问他要不要派预备队去帮忙,他拿起电话又犹豫着放下了,最后狠狠心说:“你跟吴克华说,就算拼了命,也得给我坚守在阵地上!” 这话传到前线,34团的团长焦玉山气得把钢盔往地上一砸:“他妈的!预备队不动,老子亲自带警卫排上!”
蒋介石在锦州城被攻破时仍不信这个邪:“十万装备美械的军队怎会打不过四万土八路?”他哪里晓得,四纵的战士们在战壕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塔山没塔也没真山,四纵有的是决心和三三制(战术)。”
当林彪的电报一到,塔山阵地上立马响起了比炮声还响亮的欢呼。幸存下来的战士们你拍拍我,我拍拍你,这才发现好多人的耳朵都给六天的炮火轰聋了,啥也听不见了。这次战斗最奇怪的就是东野的总预备队一直都没动,后来文件解密了才知道,林彪早就料到蒋介石增援的兵力不够。那句电报,让十万大军足足当了六天的看客。反倒是塔山,成了四野的“训练场”,从这里活着出来的战士,三个月后横扫平津时,个个都成了攻打难关的高手。
战后据统计,解放军大概伤了死了3700人,而国民党那边损失了一万多人。但这些数字背后,情况更加惨烈:就拿独95师来说,3000个老兵最后只剩下800个;四纵有个连队,新兵换了一茬又一茬,总共换了五次,到最后连炊事员都拿起机枪上了战场。有个被抓住的国民党营长说:“我们不是败在武器上,是败给了那些豁出命来打仗的人。”
此刻站在塔山烈士陵园里,松树的风声就像当年战士们的呐喊。那一场既没有地形帮忙,又没有强大火力的阻击战,完全是凭借着“只要人活着阵地就不能丢”的坚定信念,扭转了东北的战局。
塔山没塔也没山,四纵战士用生命筑起坚固防线。那些咬牙拉响手榴弹的士兵,用身躯做盾牌的军官,还有用门板抬运伤员的百姓,一起创造了这场“难以置信的胜利”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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