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她又输了：1年多了、冠军荒还在继续，错失超117万

球拍重重砸向地面，斯瓦泰克弯腰捡球时用力抹了把脸。巴特洪堡的烈日把草地烤得发烫，汗珠顺着她发红的脖颈往下淌，在白色战袍上洇出深浅不一的痕迹。记分牌上刺眼的6-4/7-5像两记闷棍——得，又栽在决赛门槛上了。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三次看着对手捧起奖杯，117万冠军奖金从指缝溜走不说，更扎心的是那个魔咒般的数字：整整15个月，冠军荒还在继续。

"见鬼的草地！"波兰姑娘赛后把毛巾摔进座椅的动静，把场边摄影记者都吓了一跳。也难怪她上火，法网红土女王的名号在这片绿茵场上愣是施展不开。去年温网首轮爆冷出局的阴影还没散，今年好不容易在巴特洪堡杀进生涯首个草地决赛，结果碰上佩古拉这个硬茬。美国姑娘那手炮弹似的发球专往边线钻，活像装了GPS定位，打得斯瓦泰克满场飞奔也够不着球。第三局那个关键破发点，她明明看见佩古拉二发擦网了，裁判却摆手示意继续比赛。就这一哆嗦的功夫，机会像条泥鳅似的滑走了。

更衣室里手机嗡嗡震动，教练发来的技术统计看得人心里发苦。首盘非受迫性失误比对手多8个，二发得分率还不到四成。要命的是第七局那个网前高压，平时闭着眼都能打死的球，今天愣是往观众席送。斯瓦泰克把脸埋进冰镇毛巾里，法网三连冠的辉煌仿佛上个世纪的事。去年此时她还是雷打不动的世界第一，现在连TOP3都岌岌可危。社交媒体上那些"斯瓦泰克时代终结"的论调，像野草似的在评论区疯长。

佩古拉那边可热闹得很。这姑娘捧着银光闪闪的奖杯，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知道我最佩服斯瓦泰克什么吗？她每次跌倒都能爬起来。"这话通过现场麦克风传遍球场，听得波兰姑娘鼻子发酸。确实，从2020年法网黑马夺冠开始，她哪次不是从质疑声中杀回来的？去年印第安维尔斯站输球后，她连夜加练反手切削到凌晨两点。这回草地赛季刚开打就闯进决赛，要说没进步那是睁眼说瞎话。

奖金分配表在更衣室白板上贴着，冠亚军收入差着八十多万人民币。这笔钱够买多少套定制护腕？斯瓦泰克摩挲着右手缠着的绷带。温网种子排名下周公布，要是再这么输下去，搞不好要提前碰萨巴伦卡这些狠角色。场外经纪人正跟赞助商通电话，隐约飘来"商业价值""连胜纪录"的只言片语。压力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压得人喘不过气。

技术团队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数据分析师调出佩古拉最近十场草地赛录像，红色标记密密麻麻布满发球落点图。"瞧见没？这姐们儿就爱往这个三角区轰。"教练用激光笔在屏幕上画圈，"下回咱把接发站位往后挪半步，让她尝尝月亮球的滋味。"理疗师趁机往斯瓦泰克肩膀敷冰袋，冷不丁来了句："知道费德勒早年输过多少草地决赛吗？十二次！"满屋子人哄堂大笑，波兰姑娘嘴里的能量胶差点喷出来。

夜幕下的巴特洪堡飘起细雨，斯瓦泰克独自在空球场加练发球。砰！砰！网球砸在底线扬起细碎草屑。她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在华沙郊外破旧的公共球场，父亲用粉笔在水泥地上画出发球线。"网球就像你养的小马驹，"老斯瓦泰克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有时候得勒紧缰绳，有时候要松开缰绳让它跑。"手机屏幕亮起，闺蜜发来段球迷制作的混剪视频，配文是《等一个王者归来》。

温布尔登的天气预报显示，下周晴转多云。斯瓦泰克把湿漉漉的刘海别到耳后，球包上挂着的幸运符轻轻晃动——那是去年法网夺冠时球迷送的刺绣，针脚歪歪扭扭绣着"永不言弃"。场边工作人员开始收遮雨布，金属支架碰撞声在雨夜里格外清脆。她突然发力打出一记ACE球，黄绿色小球砸在挡网上，像颗小小的、不肯熄灭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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