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缅甸:卫立煌未到任,罗卓英临危受命,远征军三路混战记

1942缅甸:卫立煌未到任,罗卓英临危受命,远征军三路混战记

杜聿明一向自认是“救火队员”,可谁能想到,从中国远征军成立那天起,他就被按在了副手的位置上。说起来,这事儿还得从缅甸的春天讲起。

那年头,大英帝国脸都快被日本人踩烂了。两位元帅在仰光栽了跟头,英国人在缅甸节节败退,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中国远征军。蒋介石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不是为了给别人当冤大头——他的算盘,就是保住滇缅公路这条国际运输线。有老重庆街坊回忆,当时有个传言,说如果重庆真守不住,就要把陪都搬去兰州。这话听着像笑谈,可谁知道呢?怒江要是没拦住日军脚步,也许真成现实。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当初任命卫立煌为第一路司令长官,可人还没到岗,就因为“偏袒八路”之嫌,被蒋介石换掉了。这事儿有点戏剧性,据说卫立煌曾经冒着顶风作案的风险,还照常给八路发饷械——老蒋一看,这不是明摆着跟自己唱反调吗?于是借口中条山失利,把他打入冷宫。

接替的人选,是土木系二号人物罗卓英。他出身安徽怀宁,人称“陈诚左膀右臂”。这批土木系将领,在抗战后期分成三大集团,“陈胡汤”鼎足而三,但最受宠信的还是陈诚和他的班底。据我家外公讲过一次,说他们那个年代,有句顺口溜:“南有胡宗南,北有汤恩伯,中间夹个陈诚坐中堂。”也算侧面印证这些派系林立、各自为政的局面。

再说远征军本身,由三个主力组成:杜聿明带第5军、甘丽初掌第6军、张轸负责第66军。第五、第六是硬骨头,第66只能垫底。杜聿明手下最牛的是200师戴安澜、新22师廖耀湘,还有96师余韶。不过据后来新加坡华侨叶阿姨回忆,她表哥当年就在96师,说部队补给一直紧张,有时候一天只有半碗米饭,全靠村民送野菜度日。

第6军归甘丽初指挥,他可是黄埔一期正牌出身,从连长一路干到集团副总司令。他基本盘就是93师,其次49师,再往下暂编55,那是真的凑数用的。“打仗靠93,看门用55”,这是云南腾冲县城茶馆里的老人至今还挂嘴边的话。

再聊聊66,新28、新29、新38三个新兵蛋子堆出来的新编部队。其中新28其实原来叫康泽别动队,装备行但没啥实战经验;新29纯粹拉壮丁,新38则由税警总团改编来,据史料记载(见《税警总团与滇西抗战》),虽然训练好,但张轸根本瞧不上——结果后来证明他看走眼,新38在密支那打出了名堂,也是讽刺极了。

到底为什么让罗卓英顶替卫立煌?原因挺复杂。一方面卫立煌虽贵为“五虎上将”,但出身粤系,本就不太讨中央嫡系喜欢,加上对杂牌部队向来宽容,不搞门户之见,这种风格和老蒋追求绝对控制权简直水火不容。而且他私下里常帮八路撑腰,对外宣称只顾全民族利益,对内却遭忌惮。所以被以各种理由拿掉兵权,让位于更听话、更可靠的罗卓英,也就顺理成章了。据安徽怀宁当地老人私语,当时村里流传一句俏皮话:“铁帽子王难保无铁锈。”

至于史迪威,那更是一桩麻烦事。本意请美国顾问来协助联络美援物资,不想请来了一个强势主帅。他压根不买账,总觉得自己才是真正该指挥整个滇缅印的大人物。有意思的是,《重庆晨报》旧档案提过这样一个细节:史迪威刚抵达昆明时,还专门拜访了一家做竹笠的小铺子,自嘲以后可能天天得钻丛林。“竹笠遮雨挡弹,两样都防不了日本炮。”老板娘边递茶边摇头感慨道。这种小插曲,也算那个乱世的一抹灰色幽默吧。

开会分工的时候,各方你推我搡,其实心思各异。林蔚管战术、俞飞鹏管后勤、杜聿明代理一路司令,但关键问题来了:万一史迪威和罗卓英意见相左,该听谁?据当年参会人员回忆(引自《战争亲历者口述录》),杜聿明低声问道:“委员长,要是两位领导吵起来,我怎么办?”答曰:“听我的。”这一句话,道尽国府体制所有尴尬与暧昧——大家都有后台,都怕背锅,到最后现场执行全凭个人判断,小鬼推磨式地运转着庞大的机器,却随时可能卡壳熄火。

亚历山大这个名字,在中国士兵眼里就是“跑得快”的代名词。在云南西双版纳傣族寨子,还有段旧歌谣唱道,“英国官兵爱穿裙,日本鬼子刀锋冷,中国兄弟守怒江,一夜白发愁煎熬。”虽带点夸张,却也反映彼此间的不信任和无奈情绪。当年驻扎腾冲的新22师,有士兵偷偷写信回湖南老家,说他们吃苦不要紧,就是最怕英国盟友临阵脱逃,把他们扔前线喂炮灰。(摘自民国书信集)

美援物资成为所有人的软肋。不仅关乎前线生死,更牵扯高层博弈。据上海交通大学历史学者周炳麟考证,为争取多一点美国装备,各级指挥官甚至互相拆台抢资源,小动作不断。例如昆明机场附近某仓库夜晚失窃,美制步枪竟然第二天早晨神秘现身在另一个营地帐篷旁,引发一场小规模内部调查,不过最终不了了之——战争时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没有什么绝对忠诚可言,只看利益怎么分配罢了。

第一次远征结局已注定悲剧收场。不只是敌强我弱那么简单,而是在重重掣肘中,无论是谁站C位,都像泥潭里的舞者,被各种绳索牵扯拉拽。有次我祖父闲聊提及此役,用一句四川方言“猪儿娃赶鸭进水田,各人耍法不同样。”

多年以后,腾冲县郊外还有座残破的小庙,据说曾供奉过阵亡士卒灵牌,每逢阴雨天气,总有人看到几个穿破棉衣的小伙影影绰绰站在檐下避雨,也许,他们依然等不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答案吧。

内容来自公开资料与个人见解,仅供学习交流,不构成定论或权威史实参考。

部分信息参考:《税警总团与滇西抗战》《战争亲历者口述录》《重庆晨报》历史档案、《民国书信集》,以及地方口述资料整理汇编等公开文献及家庭叙述片段。如需查验,请结合多渠道交叉比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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