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痴呆女儿弃于雪域荒野,18年后母亲出游偶遇:妈,真是你吗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要碰我!你这个疯女人!"

游客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圣城古街的宁静。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紧紧抓住刚从纪念品店走出的中年女人,死死不放手。她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皮肤被高原的烈日和寒风刻上了深深的痕迹,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放开她!小疯子又发病了!"周围的商贩和路人纷纷围过来,试图拉开那个女子。

但奇怪的是,那个被称为"小疯子"的女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胡闹,而是怔怔地盯着面前这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眼中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光芒。

中年女人林雅琴的手开始颤抖。

她看着眼前这张布满风霜却隐约透着熟悉轮廓的脸,心跳突然加速。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种她曾经熟悉到骨髓的纯真和渴望。

"你...你是..."林雅琴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女子松开了手,后退了半步,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她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围观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雅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01

2024年9月的雪域高原,秋意正浓。

林雅琴拉着行李箱从贡嘎机场走出,深深吸了一口稀薄的空气。她是东海市一所中学的退休语文教师,今年整整五十岁。退休后的生活原本应该是轻松愉快的,可她总觉得心里有个洞,怎么填都填不满。

"雅琴姐,快看!那就是布达拉宫的方向!"同团的旅友张阿姨兴奋地指着远山的方向。

这是林雅琴第一次来雪域高原。她报的是"夕阳红康养旅游团",团里都是像她这样的退休人员。导游是个叫扎西的藏族小伙子,皮肤黝黑,笑容灿烂。

"各位老师,我们今天先适应一下高原环境,明天开始正式的行程。"扎西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大家记得多喝水,不要剧烈运动。"

入住酒店后,林雅琴站在窗前看着远山,心情复杂。她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旅游,更多的是想逃避,逃避那些在东海市触目所及的回忆。

那晚,她做了一个久违的梦。梦里,一个小女孩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妈妈"。醒来时,枕头已经湿透了。

第二天,旅游团开始了正式的行程。他们先去了大昭寺,看到那些虔诚的信徒围着寺庙转经,林雅琴莫名地感动。在八廓街,导游给他们自由活动的时间,让大家购买纪念品。

"雅琴,你看这个小唐卡多漂亮,买一个回去给孙子吧。"张阿姨拿着一幅小小的唐卡向她展示。

"我没有孙子。"林雅琴淡淡地说。

"啊?那孙女呢?"

"也没有。"

张阿姨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赶紧转移话题:"那就买个自己留着纪念吧。"

林雅琴在一家专卖天珠的小店里挑选着。店主是个慈祥的藏族老阿妈,看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单,主动和她攀谈起来。

"您从哪里来的?"老阿妈用生硬的汉语问。

"东海市。"

"哦,很远的地方。您有孩子吗?"

这个问题像针一样刺痛了林雅琴的心。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有...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曾经?"老阿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林雅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继续挑选着天珠。就在这时,店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小疯子又来了!快收好东西!"隔壁摊位的老板大声喊道。

林雅琴好奇地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藏袍的女子正慢慢走过来。她的头发很长,但乱糟糟的,脸上和手上都很脏,一看就是长期在街头流浪的样子。

"她经常这样到处走,精神不太好。但是人很善良,不会伤害别人的。"老阿妈解释道。

那个女子在每个摊位前都会停留一会儿,似乎在寻找什么。当她走到天珠店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她透过玻璃门,直直地盯着店里的林雅琴。

林雅琴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出于礼貌,还是对那个女子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那个女子激动起来。她开始拍打玻璃门,嘴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想进来。"老阿妈说着就去开门。

"不用不用,算了吧。"林雅琴有些紧张。

但老阿妈已经打开了门。那个女子立刻冲了进来,直接走到林雅琴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近距离观察,林雅琴发现这个女子其实并不老,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她的五官很清秀,如果洗干净了,应该是个美女。但最让林雅琴震惊的是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孩子般纯真的眼神,没有成年人应有的复杂和世故。

"她...她是智力有问题吗?"林雅琴小声问老阿妈。

老阿妈点点头:"她十多年前就在这里了,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大家都叫她央金,给她吃的穿的,她就这样活到了现在。"

央金一直盯着林雅琴,突然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林雅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央金并没有放弃,而是更加专注地看着她,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她在说什么?"林雅琴问。

老阿妈仔细听了听,摇摇头:"我也听不清,好像是藏语和汉语混在一起。不过她好像对您很感兴趣,这很少见。平时她见到陌生人都会躲开的。"

02

十八年前的春天,东海市春暖花开。

那时的林雅琴还叫林雅琴,是市里一所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丈夫马志远在一家国企做技术员。他们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叫林晓萱,长得粉雕玉琢,聪明可爱,是这个家庭的开心果。

林雅琴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那是2006年4月的一个普通周二,晓萱白天还在院子里追蝴蝶,晚上就突然发起了高烧。

"体温39.5度!"林雅琴看着体温计,手都在发抖。

马志远立刻开车送母女俩去医院。急诊科的医生给晓萱做了各种检查,最后诊断是急性脑炎。

"必须立刻住院治疗!"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雅琴几乎没有合过眼。她日夜守在病床边,看着女儿在高烧和昏迷中挣扎。马志远也请了假,夫妻俩轮流照顾。

"妈妈...我头疼..."晓萱虚弱的声音让林雅琴心如刀割。

"宝贝,妈妈在这里,不怕不怕。"林雅琴握着女儿的小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高烧终于退了,但是更残酷的现实等待着这个家庭。医生告诉他们,由于脑炎对大脑造成了损伤,晓萱可能会有智力方面的后遗症。

"什么意思?"马志远脸色苍白。

"孩子的智力发育可能会受到影响,具体程度还需要观察。"医生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那一刻,林雅琴感觉天塌了。

出院后的晓萱确实变了。以前那个叽叽喳喳、问这问那的小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反应迟钝、需要反复教导才能记住简单事情的孩子。她不再会数数,不再会背儿歌,甚至连最简单的上厕所都需要大人帮助。

马志远的性格开始发生变化。他是个要强的人,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个"傻子"的现实。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经常因为小事和林雅琴吵架。

"都是你!如果你当时注意一点,晓萱就不会生病!"马志远红着眼睛吼道。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发烧?医生都说了这是意外!"林雅琴也忍不住反驳。

"意外?你是她妈妈,连自己女儿要生病都不知道,你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

每次争吵,晓萱都会躲在角落里,用她那双已经失去了灵气的眼睛看着父母。她不再会哭,不再会闹,就像一个小小的影子。

更糟糕的是外界的眼光。邻居们开始指指点点,亲戚朋友也逐渐疏远。带晓萱出门时,总会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小孩子们也不愿意和她玩。

"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傻子啊?"

"唉,这么漂亮的孩子,可惜了。"

"我听说是脑子烧坏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这些窃窃私语像刀子一样割着林雅琴的心。她开始不愿意带女儿出门,甚至请了长假专门在家照顾晓萱。

马志远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单位里的同事知道了他家的情况,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大家的同情和怜悯。这种感觉让他难以忍受。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某天晚上,马志远突然对林雅琴说道。

"什么意思?"

"晓萱这个样子,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林雅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想抛弃晓萱?"

"不是抛弃!是为了她好!她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们也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

"不如什么?"林雅琴的声音在发抖。

马志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雅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从那天开始,夫妻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马志远开始经常不回家,即使回来也是醉醺醺的。

林雅琴独自承担着照顾女儿的重担。晓萱虽然智力受损,但她依然是林雅琴的宝贝。每天给她洗脸、梳头、喂饭、教她说话,林雅琴从来没有厌烦过。

"妈妈..."有时候晓萱会突然叫一声妈妈,声音虽然含糊,但足以让林雅琴感动得泪流满面。

然而,现实的压力越来越大。医疗费用、康复训练费用、特殊教育费用...这些都需要钱。马志远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再加上他的状态越来越差,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我们换个城市吧。"马志远突然提出这个建议,"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为什么要换城市?"

"这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晓萱也不可能正常上学。换个地方,也许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林雅琴犹豫了。她舍不得离开熟悉的环境,但为了女儿,她愿意尝试任何可能。

03

2006年的夏天,对林雅琴来说是最黑暗的时光。

马志远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开始研究各种关于智力障碍儿童的治疗方法,从传统中医到民间偏方,什么都要试试。他买了一堆药回来给晓萱吃,但效果微乎其微。

"这个医生说针灸有用,我们试试看。"马志远拿着一张名片说道。

"她才四岁,怎么能扎针?"林雅琴心疼地抱着女儿。

"不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你难道想让她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每次治疗都是一场折磨。晓萱不明白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她会哭闹,会反抗,但每次最后都是被大人强制按住。看着女儿恐惧的眼神,林雅琴心如刀割,但她也期望着奇迹的出现。

然而,奇迹没有出现。无论是针灸、按摩、还是各种药物,晓萱的情况都没有明显改善。马志远变得更加绝望和愤怒。

"都没用!什么都没用!"他摔断了手中的药瓶,"这些医生都是骗子!"

家里的经济状况也越来越糟糕。为了给女儿治病,他们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马志远因为经常请假,工作受到了很大影响,工资也被扣了不少。

"我听说雪域高原有活佛,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某天,马志远突然兴奋地说道。

"什么?"林雅琴不敢相信。

"我在网上看到的,说那里的空气稀薄,磁场特殊,对脑部疾病有神奇的疗效。而且那些活佛都有特殊的能力,能够治愈普通医生治不好的病。"

林雅琴觉得这太荒谬了:"志远,你清醒一点!那些都是迷信!"

"迷信?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试过所有的治疗方法都没用,为什么不能试试这个?"

"因为那太远了!而且晓萱这么小,怎么能适应高原环境?"

"如果真的能治好她,远一点有什么关系?"马志远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

从那以后,马志远开始疯狂地搜集关于雪域高原的信息。他买了很多相关的书籍,还联系了一些声称去过那里的人。每天晚上,他都会对着地图和资料研究到很晚。

"志远,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林雅琴担心地看着丈夫,"你的工作怎么办?我们的生活怎么办?"

"工作?生活?晓萱都这样了,我们还谈什么工作和生活?"马志远激动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下个月就带晓萱去雪域高原!"

"我不同意!"林雅琴坚决反对,"晓萱现在这样,经不起长途奔波!而且那里条件那么艰苦,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意外?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怕什么意外?与其让她在这里慢慢受罪,不如拼一把!"

夫妻俩为这件事大吵了好几次。林雅琴坚决不同意让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而马志远则认为这是唯一的希望。争吵中,晓萱总是默默地坐在一边,用她那双不再灵动的眼睛看着争吵的父母。

"妈妈...不哭..."有时候晓萱会走过来,用小手为林雅琴擦眼泪。这个简单的动作总是让林雅琴瞬间泪崩。

2006年9月15日,那是林雅琴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

那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马志远说要带晓萱去医院复查,让林雅琴不用担心。

"你确定不用我请假陪你们去吗?"林雅琴有些不放心。

"不用,就是简单的复查,我一个人带她去就行。"马志远避开了林雅琴的目光。

林雅琴给女儿穿好衣服,整理好小书包。晓萱乖乖地让妈妈摆弄,偶尔会抬头看看她。

"宝贝,和爸爸去医院,要听话知道吗?"林雅琴蹲下来,温柔地对女儿说道。

"嗯..."晓萱点点头,然后突然抱住了林雅琴,"妈妈...爱..."

这句含糊不清的话让林雅琴心中一暖。她紧紧抱住女儿,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妈妈也爱晓萱,永远永远爱晓萱。"

看着马志远带着女儿走出门,林雅琴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但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多虑了,马志远虽然性格变了,但他也是疼爱女儿的。

然而,这一别竟是永别。

傍晚时分,林雅琴从学校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她以为马志远带着晓萱还在医院,就开始准备晚饭。八点、九点、十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父女俩还是没有回来。

林雅琴开始担心了。她给马志远打电话,但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她又给医院打电话询问,得到的回答是今天没有林晓萱这个病人来复查。

那一刻,林雅琴的心沉到了谷底。

04

恐慌如潮水般淹没了林雅琴。

她疯狂地给马志远的同事、朋友打电话,但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他。她又跑到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寻找,医院、公园、商场...每一个可能的地方她都找遍了,但父女俩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报警!我要报警!"林雅琴冲到派出所,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您别着急,先说说具体情况。"值班民警安慰着她。

林雅琴断断续续地说明了情况。民警记录完后告诉她,成年人失踪24小时后才能正式立案,但鉴于有孩子在,他们会立即开始寻找。

那一夜,林雅琴没有合眼。她坐在客厅里,盯着门口,希望马志远能带着晓萱回来,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但黎明时分,门外只有空旷的走廊。

第二天,民警来到家里了解详细情况。在马志远的抽屉里,他们发现了一些关于雪域高原的资料,还有一张去那里的火车时刻表。

"您丈夫最近有没有提到过要去什么地方?"民警问道。

林雅琴想起了马志远关于雪域高原的疯狂想法,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他...他想带晓萱去雪域高原治病,但我没同意。"

"雪域高原?那里离这里有几千公里呢。"民警皱起了眉头。

警方立即联系了铁路部门和民航部门,调取相关的乘客信息。很快,他们发现马志远确实买了去雪域高原的火车票,而且已经在失踪当天晚上的火车上。

"找到了!他们上了去拉萨的火车!"民警兴奋地告诉林雅琴。

林雅琴立刻要跟着去寻找,但民警劝她等消息。他们已经联系了雪域高原当地的警方,请他们协助寻找。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

林雅琴请了假,每天都在家里等消息。她把晓萱的照片贴满了整个房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女儿的名字。

三天后,雪域高原传来了消息。当地警方在拉萨火车站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马志远和晓萱的身影,但之后就失去了踪迹。他们调动了大量人力物力进行搜索,但雪域高原地域辽阔,要找到两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一周后,更加令人绝望的消息传来。马志远独自一人出现在拉萨市区,但晓萱不在他身边。当地警方立即将他控制,并询问孩子的下落。

马志远的回答让所有人震惊:"我把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她在那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什么地方?"警察问道。

"我不能说,但请相信我,我是为她好。"马志远的神情很平静,仿佛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无论警察怎么询问,马志远都拒绝透露晓萱的确切位置。他只是反复说孩子很安全,有人会照顾她,让林雅琴不要担心。

林雅琴接到这个消息时,当场昏了过去。

醒来后,她立即买票飞往雪域高原。在拉萨的看守所里,她见到了马志远。那个曾经爱她、疼她的男人,现在看起来像个陌生人。

"晓萱在哪里?"林雅琴握着铁窗,眼中满含泪水。

"她很好,真的很好。"马志远避开她的眼神。

"我问你她在哪里!"林雅琴几乎是在咆哮。

"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你就会把她带回去,然后她还是要过那种痛苦的生活。在那里,她会快乐的。"

"什么叫痛苦的生活?她是我们的女儿!"

"女儿?"马志远苦笑,"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我们的女儿吗?与其让她在我们这里受罪,不如让她在那里自由自在地生活。"

林雅琴意识到,丈夫的精神可能也出了问题。她请求当地警方继续搜索,自己也在拉萨住了下来,每天都在街头寻找女儿的踪迹。

但雪域高原太大了,而一个四岁的孩子太小了。搜索持续了三个月,动用了无人机、搜救犬、志愿者...但都没有找到晓萱的踪迹。

马志远最终被以遗弃罪判刑。在法庭上,他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原谅我,但这是最好的选择。"

林雅琴带着这张纸条回到了东海市,开始了漫长的寻女之路。

十八年来,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她在网上发布寻人启事,委托私人侦探,甚至自己多次前往雪域高原寻找。每当有人说在某个地方见过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女孩,她都会立刻赶过去。

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她的头发白了,皱纹深了,但内心对女儿的思念却从未减少。退休后,她终于有了更多的时间,于是决定再次来到雪域高原,进行一次可能是最后的寻找。

现在,在这个天珠店里,面对着这个叫央金的女子,林雅琴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这个女子的年龄、身材、甚至那种纯真的眼神,都让她想起了失踪的晓萱。

但这可能吗?十八年了,晓萱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是22岁了。而这个央金...

"您还好吗?"老阿妈关切地问道,因为林雅琴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央金依然专注地看着林雅琴,突然,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林雅琴的脸颊。那个动作是如此轻柔,如此熟悉,就像当年四岁的晓萱为她擦眼泪时一样。

林雅琴的眼泪瞬间涌出。她颤抖着手,想要摸摸央金的脸,但又不敢。

央金看到林雅琴哭了,自己也开始哭。她的眼泪很大颗,就像孩子一样。她想要安慰林雅琴,但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着急地在原地转圈。

"她很少这样的。"老阿妈惊讶地说道,"央金平时见到陌生人都会害怕,但对您..."

就在这时,央金突然停止了转圈。她走到林雅琴面前,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变得格外专注。她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重要的话。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连街上的嘈杂声都仿佛消失了。老阿妈、路过的游客、甚至远处的商贩都被这一幕吸引,停下来观看。

央金深深地看着林雅琴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她的嘴唇颤抖着,努力想要说出什么。

央金深深地看着林雅琴的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张合着嘴唇,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感觉到某种奇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老阿妈轻声说道:"她好像想说什么,这很少见,央金平时很少开口的。"

央金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她凝视着林雅琴的每一个细节——那熟悉的眉眼,那温柔的表情,还有那种只有母亲才有的慈爱光芒。她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某种强烈的情感。

林雅琴也被这种奇异的氛围感染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喊着什么,但理智却告诉她这不可能。

街上的其他人也都停下了脚步。扎西导游找到了这里,正要催林雅琴回团,却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小声问旁边的商贩。

"央金好像认识这个游客。"商贩低声回答,"你看她的样子,从来没见过她对谁这么专注。"

央金的眼泪掉在了林雅琴的手背上。那滴眼泪是温热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她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个微弱的音节:"ma..."

林雅琴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央金继续努力着,她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仿佛在与什么东西搏斗。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

"ma...ma..." 央金的声音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

她张开嘴,声音颤抖着说道:"妈...真是你吗?"

这句话如雷击一般,让林雅琴瞬间瘫软在地。

十八年了,她做梦都在等这句话!但理智告诉她,这可能只是巧合,这个叫央金的女子也许只是精神混乱才会这样说。

"天哪!她居然会说话!"老阿妈震惊地捂住嘴,"央金十八年来从没说过这么清楚的话!"

围观的人群也沸腾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不可思议的场面。扎西导游连忙蹲下来扶住林雅琴,担心地问:"林老师,您还好吗?"

林雅琴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她必须确认这个女子的身份。就在这时,央金突然蹲下身子,开始撩起自己破旧藏袍的右袖。

"她在干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央金露出了自己的右臂,然后指向上面的某个位置,眼神急切地看着林雅琴。老阿妈走近一看,惊呼道:"这是..."

林雅琴看清楚后,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倒过去。

05

那是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深棕色,就在右臂内侧。

林雅琴永远不会忘记这个胎记。当年晓萱出生时,医生说这个胎记很特别,像一只展翅的蝴蝶。她经常亲吻女儿的这个胎记,说这是天使留下的记号。

"晓萱...我的晓萱..."林雅琴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着央金臂上的胎记。

央金感受到母亲的触摸,眼中涌出更多的泪水。她紧紧握住林雅琴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老阿妈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了:"原来...原来央金真的有亲人。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她是孤儿。"

扎西导游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刻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很快,民警赶到了现场,了解了情况后,决定带她们到派出所详细询问。

在派出所里,林雅琴颤抖着向民警讲述了十八年前的事情。当她说出女儿的真实姓名林晓萱时,值班的老民警阿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

"您说她叫林晓萱?"阿旺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是的,她是我的女儿,十八年前被她父亲带到这里后失踪了。"

阿旺起身走到档案柜前,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了一个泛黄的档案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有几张照片和一些文件。

"2006年9月20日,我们在距离拉萨市区80公里的一个牧民定居点发现了这个小女孩。"阿旺指着照片说道。

照片中的小女孩虽然脏兮兮的,但五官轮廓和现在的央金一模一样。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小外套,那正是林雅琴给她买的那件。

"当时她的状况很糟糕,又饿又冷,智力明显有问题。牧民次仁发现她时,她正在草原上游荡,差点被野狼攻击。"阿旺继续讲述着,"次仁把她带回家,但她什么都不记得,只会叫'妈妈'。"

林雅琴听着这些话,心如刀割。她的女儿,那个需要精心照顾的孩子,竟然独自一人在荒野中挣扎。

"我们当时也在寻找她的家人,但她不会说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只有这个..."阿旺从档案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玉佩。

林雅琴一眼就认出了那块玉佩,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又传给了晓萱。

"后来呢?"林雅琴急切地问。

"次仁是个好人,他收留了她,给她取名央金,意思是'珍宝'。但次仁家里也不富裕,而且这孩子需要特殊照顾,他们尽力了,但..."

阿旺的话让林雅琴明白了一切。一个牧民家庭,怎么可能长期照顾一个智力有障碍的孩子?

"次仁照顾了她三年,直到他去世。之后,央金就开始在街头流浪了。这十几年来,附近的藏民们都很照顾她,给她食物,给她衣服,但没有人能够真正收留她。"

林雅琴的心彻底碎了。

她的女儿,本该在温暖的家庭中成长,却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流浪了十八年。她经历了多少饥饿和寒冷?遭受了多少恐惧和孤独?

央金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她走过来抱住林雅琴,用力地抱着,就像小时候安慰哭泣的妈妈一样。

"妈妈...不哭..."央金的声音依然含糊,但那份真挚的情感却清晰无比。

阿旺继续翻看档案:"当年我们也联系过内地的警方,但信息传递不畅,加上孩子无法提供准确信息,最终没有找到家人。没想到十八年后,您会亲自来到这里。"

"那她父亲呢?当年把她送到牧民那里的那个男人,他去了哪里?"林雅琴问道。

阿旺的表情变得复杂:"根据次仁生前的描述,那个男人把孩子交给他后,留下了一些钱和一封信,然后就消失了。次仁不识字,一直保存着那封信,后来交给了我们。"

他从档案袋里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件,信封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给孩子的母亲"。

林雅琴颤抖着接过信件,拆开后,看到了马志远熟悉的字迹:

"雅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知道你会恨我,但请听我解释。

晓萱的病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我带她去了几家大医院,医生都说她的智力损伤是不可逆的,她永远不可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

我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更不能看着你为了照顾她而毁掉自己的一生。你还年轻,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拖累。

我选择把她送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人善良淳朴,他们会把她当作上天的恩赐来照顾。在这片圣洁的土地上,她不会受到歧视和伤害,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我会在这里陪她一段时间,确保她安全后再离开。

至于我,我会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不要寻找我,也不要寻找晓萱。忘记我们,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吧。

如果真的有来世,我希望我们还能是一家人,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你们。

志远"

林雅琴看完信后,泪如雨下。

她终于明白了马志远当年的想法。虽然这种做法极其自私和残忍,但在他扭曲的逻辑中,这是对妻子和女儿最好的安排。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林雅琴问道。

"从纸张和字迹来看,应该是十八年前。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方式通知您。"阿旺回答。

"那马志远呢?他现在在哪里?"

阿旺摇摇头:"他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查过他的身份信息,但都是空白。可能他用了假身份,也可能..."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十八年了,马志远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央金一直安静地坐在母亲身边,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紧紧握住林雅琴的手。虽然她无法理解复杂的成人世界,但她知道这个人是她最亲的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您打算怎么办?"阿旺问道。

这个问题让林雅琴陷入了沉思。她当然想带女儿回家,但现实问题很复杂。央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她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和气候。更重要的是,她的智力水平和生活能力都有限,突然改变环境对她来说可能是巨大的打击。

而且,林雅琴也老了。五十岁的她,还有能力照顾一个需要特殊照顾的成年女儿吗?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林雅琴艰难地说道。

阿旺表示理解:"这确实是个艰难的决定。不过在您做决定之前,我建议您去见见次仁的儿子强巴。他从小就认识央金,对她的情况很了解。"

06

第二天一早,扎西带着林雅琴和央金来到了距离拉萨市区30公里的一个小村庄。

强巴是个四十多岁的藏族汉子,皮肤黝黑,笑容憨厚。当他看到央金时,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央金!你怎么来了?"强巴用藏语和央金打招呼。

央金看到强巴,显得很开心,她跑过去抱住了他。在强巴面前,她表现得就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任何防备。

"她就是央金的母亲。"扎西向强巴介绍林雅琴。

强巴震惊地看着林雅琴,然后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央金终于找到亲人了!我阿爸在世时经常说,央金肯定有家人在找她。"

在强巴的家里,林雅琴听到了更多关于女儿这些年生活的细节。

"我阿爸次仁发现央金的时候,她差点被冻死。"强巴回忆道,"当时正值冬季,气温零下二十多度。央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草原上走了不知道多久。"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林雅琴心疼地问。

"可能是她的求生本能吧。我阿爸说,她很聪明,知道跟着牦牛群走,因为有牦牛的地方就有牧民。她还会找避风的地方过夜,会吃一些野生的浆果。"

听到这些,林雅琴更加心痛。她的女儿,那个连自己吃饭都需要帮助的孩子,竟然在荒野中展现出了如此强的生存能力。

"阿爸收留她后,发现她虽然智力有问题,但很善良,也很听话。她会帮忙放羊,会收集牦牛粪做燃料,虽然做得不是很好,但她很努力。"

强巴的妻子德吉也插话道:"央金的记忆力很特别。她记不住复杂的事情,但对于简单的生活技能,学会了就不会忘记。而且她对天气变化很敏感,经常能预知暴风雪的来临。"

"那后来为什么会流浪街头呢?"

强巴的表情变得悲伤:"阿爸去世后,我们也想继续照顾央金,但我们有自己的孩子要养,生活压力很大。而且央金已经长大了,她是个女孩子,住在我们家不太方便。"

"我们试过把她送到福利院,但她在那里很不适应,总是想要跑出来。后来我们就只能让她自己生活,但村里的人都会照顾她。"德吉补充道。

林雅琴理解他们的难处。一个普通的牧民家庭,确实无法长期承担照顾智力障碍者的责任。

"这些年央金是怎么生活的?"

"她很聪明,知道在哪里能找到食物,在哪里能够过夜。白天她会在街头游荡,晚上通常会回到一些熟悉的地方。冬天的时候,好心的藏民会让她住在他们家里。"

强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妈妈。"

这句话让林雅琴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她经常会指着一些中年女性游客,说'妈妈'。我们以为她只是思维混乱,但现在看来,她一直在寻找您。"

德吉也点头同意:"是的,每当有内地游客来,央金都会特别关注。她似乎知道她的家人不在本地。"

林雅琴看向正在院子里和强巴的孩子们玩耍的央金,心情复杂。女儿虽然智力有限,但她的感情是真实的,她的思念是纯真的。

"如果我要带她回内地,她能适应吗?"林雅琴问道。

强巴和德吉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这很难说。央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且,她对高原气候已经完全适应了,如果突然到低海拔地区,身体可能会出现问题。"

"更重要的是,"德吉补充道,"央金在这里有很多朋友。虽然她智力有限,但这里的人都把她当作家人一样照顾。她如果离开,可能会很孤独。"

这些话让林雅琴陷入了更深的纠结。她当然想和女儿在一起,但她也要考虑什么对央金是最好的。

就在这时,央金跑了过来,拉着林雅琴的手,指向远处的雪山。

"妈妈...美..."央金用简单的词汇表达着她的想法。

林雅琴看着女儿纯真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爱不一定意味着占有。也许,真正的爱是让对方过上最适合她的生活。

07

在拉萨的最后几天,林雅琴每天都陪着央金。

她们一起在八廓街上走,一起在大昭寺前看信徒们转经,一起在布达拉宫脚下晒太阳。央金很开心,她紧紧拉着母亲的手,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林雅琴也在这几天里仔细观察着女儿的生活状态。她发现,央金虽然智力有限,但在这里生活得很自在。她认识很多人,很多人也关心她。她有自己的生活规律,有自己的快乐源泉。

最重要的是,她很快乐。

"妈妈,不走..."当林雅琴试探性地问她是否愿意跟自己回家时,央金摇头说道。

这个答案让林雅琴既伤心又欣慰。伤心的是,女儿不愿意跟她走;欣慰的是,女儿在这里确实过得很好。

在离开拉萨的前一天晚上,林雅琴做了一个决定。

她联系了当地的社会福利部门,表示愿意每月给央金提供生活费用。她还联系了几个当地的慈善组织,希望他们能够定期关注央金的生活状况。

更重要的是,她找到了强巴一家,正式委托他们照顾央金。

"我每个月会给央金寄生活费,也会定期来看她。"林雅琴对强巴说道,"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请一定要联系我。"

强巴被林雅琴的决定感动了:"您放心,我们会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照顾央金。"

"还有,请不要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妈。"林雅琴含着眼泪说道,"让她继续快乐地生活吧。"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为什么?"扎西不理解,"您找了她十八年,现在终于找到了,为什么不相认?"

林雅琴看着远处正在和小朋友们玩耍的央金,眼中满含泪水:"因为我爱她。真正的爱,是让她过上最适合的生活,而不是满足我的私欲。"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央金在这里很快乐,她有朋友,有人照顾,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我把她带走,她可能会很痛苦。而如果我留下来陪她,我也无法给她更好的生活。"

"但是..."

"没有但是。"林雅琴坚定地说道,"我会经常来看她,会一直照顾她,但我不会破坏她现在的生活。"

当天晚上,林雅琴最后一次抱着央金。央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紧紧抱着林雅琴,不愿意松手。

"妈妈...不走..."央金用她那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妈妈不走,妈妈永远在央金心里。"林雅琴亲吻着女儿的额头,"央金要好好的,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第二天一早,林雅琴悄悄离开了拉萨。

她没有和央金告别,因为她不想让女儿伤心。她在机场给强巴发了一条短信:"照顾好央金,我三个月后会再来。"

在飞机上,林雅琴看着窗外的雪山,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找到了女儿,却选择了再次分离。但这一次,她知道女儿在哪里,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知道她有人照顾。

这已经足够了。

08

三个月后,林雅琴再次来到拉萨。

这一次,她没有跟团,而是一个人来的。她在拉萨租了一个小公寓,打算住一个月。

央金见到她时异常开心,拉着她的手不停地转圈。虽然她不明白林雅琴为什么会离开又回来,但她知道这个人很重要,很温暖。

"妈妈...回来了..."央金高兴地说道。

"是的,妈妈回来了。"林雅琴抱着女儿,感受着这份纯真的爱。

在拉萨的一个月里,林雅琴每天都陪着央金。她教央金认字,虽然央金学得很慢,但她很认真。她给央金买漂亮的衣服,带她去看医生,确保她的身体健康。

更重要的是,她开始为央金的未来做长远规划。

她联系了当地的残疾人康复中心,为央金安排了定期的康复训练。她还联系了一家职业培训机构,希望能够教会央金一些简单的生活技能。

"我希望央金能够更独立一些。"林雅琴对康复师说道,"虽然她的智力有限,但她可以学会照顾自己。"

康复师被林雅琴的用心感动了:"我们会尽力帮助央金的。她很聪明,只是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时间。"

在林雅琴的安排下,央金开始了新的生活。白天她会去康复中心参加训练,学习简单的手工制作和生活技能。晚上她会回到强巴家,和大家一起吃饭聊天。

林雅琴也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

她在东海市的房子卖掉了,用这笔钱在拉萨买了一套小公寓。她决定每年有一半时间住在拉萨,陪伴女儿。

"您真的要这样做吗?"扎西问道,"您的朋友,您的生活,都在内地。"

"我的生活在哪里都一样。"林雅琴平静地说道,"但央金只有一个妈妈。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十八年前,我失去了她。十八年后,我找到了她。我不会再让任何东西分开我们,即使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

一年后,林雅琴的生活完全改变了。

她成为了拉萨一家慈善机构的志愿者,专门帮助那些智力障碍者和他们的家庭。她用自己的经历鼓励其他父母,告诉他们什么是真正的爱。

央金也在慢慢进步。她学会了简单的手工制作,能够制作一些小饰品拿到市场上卖。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这让她有了成就感和尊严。

更重要的是,她变得更加开朗和自信了。有了母亲的陪伴和关爱,她不再是那个在街头流浪的"小疯子",而是一个有家有爱的女孩。

"妈妈...爱央金..."央金经常会这样对林雅琴说。

"央金也爱妈妈。"林雅琴总是这样回答,然后紧紧拥抱她的女儿。

在雪域高原的蓝天白云下,母女俩找到了属于她们的幸福。

虽然这份幸福来得有些晚,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分离,但它依然珍贵。因为真正的爱,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消失;真正的亲情,不会因为困难和挫折而断裂。

十八年的寻找终于结束了,但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林雅琴知道,无论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再让女儿独自面对。因为她们是母女,血浓于水的母女。

而央金,这个在荒野中挣扎、在街头流浪了十八年的女孩,终于有了一个永远爱着她、保护着她的妈妈。

在每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当母女俩手牵手走在八廓街上时,路过的人们都能感受到她们之间那份特殊的温暖。

这就是爱的力量,这就是亲情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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