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月退休金13000，丈夫3000，我坚持AA制，他无奈去当保安，等到孙子出生时，我却慌了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林秀芳今年62岁，退休前是国企高管，每月退休金13000元。

丈夫老张在工厂干了一辈子，退休金只有3000块。

她坚持AA制三十年，觉得这样才公平，才能保持独立。

可当老张为了补贴家用，65岁还在当保安时，她却觉得理所当然。

直到孙子出生那天，她在医院看到的一幕，让她彻底慌了神......

01

我叫林秀芳，今年62岁，是个讲原则的女人。

三十年前，我和老张刚结婚时就定下了规矩——AA制。

那时候我在国企当会计，工资比他高一倍，我就提出各管各的钱。

老张当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憨厚地笑着说。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坚持这个原则。

房贷各付一半，水电费各付一半，买菜钱也是各付一半。

就连儿子的学费，我们都算得清清楚楚。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夫妻之间就该界限分明，免得将来扯皮。

闺蜜王姐总说我太较真："秀芳，你和老张都老夫老妻了，还算这么清楚干嘛？"

"正因为是老夫老妻，才更要算清楚。"我理直气壮地说，"钱是人的底气，我不能让自己的钱被糊里糊涂花掉。"

王姐摇摇头，不再劝我。

两年前，我和老张都退休了。

我在国企干了三十多年，职位做到了财务总监，退休金是13000元。

老张在工厂流水线上干了一辈子，退休金只有3000块。

拿到第一个月的退休金时，我心里挺得意的。

这就是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是努力和不努力的差距。

"老张，咱们的退休金差这么多，以后家里的开销怎么分？"我直截了当地问。

老张正在阳台上浇花，听到我的话，动作顿了一下。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还是那句话。

我想了想："这样吧，按比例来，你出3，我出13，正好和咱们的退休金比例一样。"

老张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秀芳，咱们都老了，还算这么清楚干嘛？"

"老了更要算清楚。"我坚持道，"万一哪天你先走了，我得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钱养老。"

老张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从那以后，我们更严格地执行AA制了。

我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开销都有据可查。

买菜花了50块，老张出9.4元，我出40.6元。

交物业费2000块，老张出375元，我出1625元。

就连买卫生纸这种小事，我都要按比例算清楚。

有一次，儿子小伟回来吃饭，看到我拿着计算器在那儿算账。

"妈，你这是干嘛呢？"他好奇地问。

"算今天买菜的钱，你爸该出多少。"我头也不抬地说。

小伟愣了一下："妈，你和我爸都退休了，还算这么清楚啊？"

"那当然，这是原则问题。"我理所当然地说。

小伟看了看在厨房做饭的老张，欲言又止。

"妈，我爸退休金才3000块，按比例算下来，他每个月也就五六百的家庭开销，可他其他开销也不少啊。"

"什么其他开销？"我皱起眉头。

"我爸不是一直在给我攒钱吗？说是等我买房结婚用。"小伟小声说，"他每个月至少要存一千多给我。"

我愣了一下，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那是他自愿的，我又没让他存。"我辩解道。

小伟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从那以后，我留意了一下，发现老张的开销确实明显减少了。

以前他每周都会买点好烟，现在改抽十块钱一包的了。

以前他喜欢买点花生米下酒，现在也不买了。

甚至连理发都从理发店改成了小区门口的小摊，一次只要10块钱。

"老张，你怎么这么节省了？"我随口问道。

"退休金不多，得省着点花。"他淡淡地说。

我没多想，觉得这样挺好的，男人就该有点危机意识。

02

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老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么晚了还不睡？"我问道。

老张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放下。

"马上就睡，你先去睡吧。"他说。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老张出门特别早。

"你去哪儿？"我问。

"出去转转。"他含糊地说。

我没在意，继续睡回笼觉。

一连几天，老张都是早出晚归的。

有一次，我看到他穿着保安制服回来，才知道他去当保安了。

"老张，你都65岁了，还去当什么保安？"我惊讶地问。

"闲着也是闲着，出去活动活动。"他擦着额头的汗说。

"那你一个月能挣多少？"我好奇地问。

"2000块吧。"他说。

我心里算了算，这样他一个月就有5000块了，给儿子存钱也宽裕多了。

"那挺好的，不过你可别累着。"我说。

老张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从那以后，老张每天早上六点就出门，晚上八点才回来。

他在小区附近的一个商场当保安，每天站12个小时。

有一次我路过那个商场，看到老张站在门口。

他穿着不合身的保安制服，头发已经花白了，背也有些驼。

一个年轻人骑着电动车闯进来,老张上前阻拦。

"这里不能骑车进来。"他说。

年轻人不耐烦地说："你这老头儿管得真宽，让开！"

老张还想说什么，年轻人已经骑车走了。

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我很快就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不关我的事。

回到家，我照例开始算账。

这个月水电费320块，老张该出60块。

物业费600块，老张该出112.5块。

买菜花了800块，老张该出150块。

我把账单放在茶几上，等老张回来签字。

晚上八点半，老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问。

"商场搞活动，人多，多站了一会儿。"他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我把账单递给他："这是这个月的账，你看看。"

老张接过账单，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

"一共322.5块，对吧？"他数着钱说。

"对。"我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

老张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他说。

"累就早点睡。"我说完，就进卧室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老张站在商场门口的样子。

他65岁了，本该在家安享晚年，却还要出去站12个小时的岗。

但我很快又说服了自己——这是他自愿的，我又没逼他。

03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老张已经出门了。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早饭在锅里，记得热一下。"

我打开锅，里面是两个馒头和一碗粥。

馒头是最便宜的那种，粥也煮得很稀。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吃了。

中午,闺蜜王姐约我去喝茶。

"秀芳，听说老张去当保安了？"王姐问。

"是啊，他自己要去的。"我说。

"你就不心疼啊？他都65岁了。"王姐说。

"有什么好心疼的？他自己愿意的。"我不以为然。

"秀芳，你和老张都退休了，还坚持AA制干嘛？你退休金那么高，多出一点不行吗？"王姐劝道。

"为什么要我多出？我的钱是我自己挣的，凭什么要给他？"我有些生气。

"你们是夫妻啊，而且老张对你也不差。"王姐说。

"正因为是夫妻，才更要算清楚。"我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可不想老了还糊涂账。"

王姐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我接到了儿子小伟的电话。

"妈，我想和你说件事。"他的语气有些严肃。

"什么事？"我问。

"我老婆怀孕了。"他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说："真的？太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刚检查出来，已经两个月了。"小伟说。

"那太好了，我要当奶奶了！"我激动地说。

"妈，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小伟犹豫着说，"我老婆想辞职在家养胎，但这样的话，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的收入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钱？"

"不是要，是想借一点。"小伟说，"等孩子大一点，我老婆上班了就还你。"

"借多少？"我问。

"五万吧，先应急。"小伟说。

五万块，对我来说不是大数目，但我心里却涌起一股抗拒。

那是我的养老钱，我存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证自己老了有保障。

万一哪天老张不在了，我还能靠这些钱过日子。

"小伟，你都3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要找父母要钱？"我说。

"妈，我不是要钱，是借钱，会还的。"小伟的声音有些焦急。

"那你爸呢？你问过你爸了吗？"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爸哪有钱啊，他退休金才3000块，还要给家里交费用，现在还要出去当保安。"小伟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那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去的。"我说。

"妈，我爸都65岁了，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小伟忍不住说。

"我对他挺好的啊，我又没欺负他。"我不高兴地说。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小伟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对？我只是坚持原则而已。

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三十多年，攒下这些钱不容易，凭什么要拿出来？

04

晚上，老张照例八点多回来。

他看起来特别疲惫，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今天怎么了？"我问。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他说。

"头晕？那去医院看看吧。"我说。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老张摆摆手。

我想了想，还是把小伟的事告诉了他。

"小伟媳妇怀孕了，他想借五万块钱。"我说。

老张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太好了！"

"你高兴什么？他要借五万块呢。"我说。

老张的表情暗淡下来："五万块......我哪有这么多钱。"

"我也不打算借给他。"我说，"他都30多岁了，该自己想办法。"

老张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秀芳，小伟是咱们唯一的儿子，他媳妇又怀孕了，咱们做父母的，该帮还是得帮。"老张说。

"那你帮啊，反正我没钱。"我说。

"我......"老张叹了口气，"我这些年给小伟存了一万多，但不够啊。"

"那就没办法了。"我说完，就进卧室了。

躺在床上，我听到老张在客厅里打电话。

"小伟，是我......我知道你媳妇怀孕的事了......爸这里有点钱，不多，你先拿去用......"

我心里一动，老张居然要把他所有的存款都给儿子。

但我很快就平静下来——这是他的钱,他想怎么花是他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老张在收拾东西。

"你干嘛呢？"我问。

"我想再找一份兼职，多挣点钱。"他说。

"你疯了？你都65岁了，已经在当保安了，还要找兼职？"我惊讶地说。

"小伟需要钱,我得帮他。"老张说。

"你不要命了？"我说。

"没事，我身体还行。"老张说完就出门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老张更忙了。

白天在商场当保安，晚上去一家餐馆刷盘子。

他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老张坐在沙发上揉腿。

"怎么了？"我问。

"没事,腿有点酸。"他说。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心疼。

但我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回了卧室。

两个多月后，老张的身体明显吃不消了。

我注意到他走路开始不稳，经常扶着墙，脸色也越来越差。

有天晚上，他回来后直接倒在沙发上，连饭都不想吃。

"老张，你真的没事吗？"我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他闭着眼睛说。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错了。

但很快，我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又过了几天，老张终于凑够了三万块钱。

他把钱给了小伟,还一个劲儿地道歉："爸就这点能耐,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小伟接过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爸，你别这样说，是我不孝。"

"傻孩子，这是爸应该做的。"老张笑着说，但笑容里满是疲惫。

小伟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05

我装作没看见,低头玩手机。

转眼到了儿媳妇的预产期。

小伟打电话说，媳妇要生了,让我们去医院。

我和老张匆忙赶到医院。

产房外,我们焦急地等待着。

老张脸色很差，额头上都是汗。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就是有点紧张。"他说。

三个小时后，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是个男孩，七斤二两。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小伟激动得泪水直流。

"爸，妈，你们看，我儿子！"他高兴地说。

我接过孩子，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老张，咱们当爷爷奶奶了。"我说。

老张也凑过来看，眼睛里满是慈爱。

"像小伟小时候。"他说。

就在这时，小伟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我问。

"医院说，我媳妇产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还需要交两万块押金。"小伟焦急地说。

"什么？还要两万？"我皱起眉头。

"是啊，而且还说后续可能还需要一些治疗费用。"小伟说。

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那是我的养老钱，我存了几十年，就是为了防止将来有什么意外。

万一我生病了怎么办？万一老张不在了我怎么办？

我不能把钱都拿出来，我得给自己留后路。

"这......"我犹豫着说不出话来。

老张突然站起来："我去交钱。"

"你哪有钱？"我问。

老张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收费处。

我追上去，看到他在和护士说话。

"我可以用身份证做抵押吗？我过几天就能把钱凑齐。"他说。

护士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接受抵押，必须现金或刷卡。"

老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秀芳，你......"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心里在激烈地挣扎。

那是我的养老钱，是我的底气，是我安全感的来源。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场景。

产房的门开了，小伟媳妇被推出来。

她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小伟跑过去握着她的手："老婆，你辛苦了。"

她勉强笑了笑，然后看向我们："爸，妈......"

06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了三十年前。

那时我生小伟的时候，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

老张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那时候他工资不高，但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秀芳，你想吃什么我就去买什么，钱的事你别担心。"他当时说。

而现在，同样的场景，我却在计较钱。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这三十年来，我一直坚持的原则，真的对吗？

我和老张AA制了三十年，算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算清了账目，却算丢了感情。

我看着老张佝偻的背影，花白的头发，粗糙的双手。

他65岁了，还在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

而我，拿着13000块的退休金，却还在斤斤计较。

"老张......"我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忐忑。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小伟走过来："妈，算了，我去想办法吧。"

他的语气里满是失望。

我看着儿子，看着老张，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媳妇。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护士怀里的孙子身上。

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还在睡觉的孩子。

他还不知道，他的奶奶是个多么"讲原则"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老张突然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老张！"我惊叫一声，冲了过去。

医生护士立刻围了上来，把老张抬上了急救车。

"病人血压很低，心率不齐，需要立即抢救！"医生说。

我跟着急救车，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伟也跟了上来，脸色惨白。

"爸不会有事吧？"他焦急地问。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抓着老张的手。

他的手很凉，很粗糙，手背上都是老年斑。

这双手，年轻时在工厂里干过最脏最累的活。

这双手，为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

而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双手。

抢救室的门关上了，我坐在外面，手脚冰凉。

小伟坐在我旁边，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很久，医生出来了。

"家属在吗？"医生问。

我立刻站起来："我是，我是他妻子。"

"病人是过度劳累导致的昏厥，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身体严重透支。"医生说，"他今年多大了？"

"65岁。"我说。

医生皱起眉头："65岁的老人怎么会这样？你们平时都不注意吗？"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最近是不是工作量很大？而且饮食也不规律？"医生继续问。

"他......他在当保安，还有兼职......"我小声说。

"什么？65岁还在工作？还是两份工作？"医生的语气严厉起来，"你们做家属的怎么能让他这样？他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再这样下去，随时可能会出大问题！"

我彻底慌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坚持了三十年的原则，差点害死了我的丈夫。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再次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护士快步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请问谁是林秀芳？"护士四处张望。

"我是！"我颤抖着举起手。

护士走到我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这是从病人身上找到的，医生说必须交给您。"

她把东西递到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整个人僵住了。

小伟凑过来看了一眼，瞬间泪如雨下。

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那东西"啪"地掉在了地上。

我整个人都瘫软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这三十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07

我颤抖着从地上捡起那个小本子，重新翻到最后一页。

那行字用圆珠笔写的，笔迹有些歪斜，但每个字都写得很用力：

"给秀芳的养老钱——已存3500元，还差46500元。争取在70岁前存够5万，这样她老了就不用担心了。"

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计划：

"保安工资2000元/月，刷盘子1500元/月，省吃俭用每月可存1500元......"

"烟戒掉，省300元/月。"

"理发改成自己剪，省20元/月。"

"早餐只吃馒头配咸菜，省15元/天......"

"午餐在商场吃剩饭，省10元/天......"

我看着这些文字，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老张这两个多月拼命工作，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给我存养老钱。

他怕我老了钱不够用，怕我生病了没人照顾。

而我，却拿着13000块的退休金，还在和他算计那几百块钱。

"妈......"小伟哽咽着叫我，"爸说过，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因为他挣得少，让你跟着他受苦了。"

我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

"他还说，"小伟继续说道，"他知道你坚持AA制，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想偷偷给你存一笔钱，等你老了，就算他不在了，你也有钱花。"

我彻底崩溃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三十年，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以为自己很独立，很理智，坚持AA制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我却从来没想过，老张是怎么想的。

他退休金只有3000块，按比例出家庭开销不到600块。

但剩下的2000多块，他要给儿子存钱，还想给我存养老钱。

所以他65岁了还要去当保安，还要去刷盘子。

他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吃最便宜的饭菜，穿最旧的衣服。

就是为了给我存养老钱。

而我呢？

我拿着13000块的退休金，过得舒舒服服的。

每天买最贵的化妆品，吃最好的保健品。

却让我的丈夫，在65岁的年纪还要为了几千块钱拼命。

"秀芳......"老张虚弱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

我擦了擦眼泪，冲进病房。

老张躺在病床上，看到我哭，有些慌张。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医生说我的病很严重？"他紧张地问。

"不是......"我握住他的手，"老张，我看到你的本子了。"

老张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我本来想等存够了再告诉你的。"他小声说，"现在才存了3000多，还差很多......"

"够了！已经够了！"我泪流满面，"老张，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我不傻。"老张认真地说，"秀芳，你这辈子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我退休金少，不能给你买贵的东西，不能带你去旅游，连下馆子都得精打细算。"

"我知道你坚持AA制，是因为心里没底。"他继续说，"所以我想给你存一笔钱，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你还能有钱花，不用看别人脸色。"

"可是你已经65岁了！"我哽咽道，"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工作强度！"

"我还行，我身体好着呢。"老张说。

"你还行？"我的声音颤抖起来，"医生说你长期营养不良，过度劳累，身体严重透支！你知道吗？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老张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我......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他还想争辩。

"老张，"我打断他，"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去工作了。家里的钱，我来管。你的退休金也不用交给我了，全都留着自己花。"

"那怎么行？"老张急了，"家里的开销......"

"我一个月13000块，够咱们花了。"我说，"你的3000块，就留着买你喜欢的东西。想抽好烟就抽好烟，想喝小酒就喝小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老张看着我，眼眶慢慢红了。

"秀芳，你......你真的这么想？"他不敢相信地问。

"我不仅这么想，我还要把这些年亏欠你的都补回来。"我坚定地说。

小伟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也掉下了眼泪。

"妈，爸，你们终于......"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08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起了三十年前，我和老张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住在一间不到20平米的出租屋里。

老张在工厂上班，我在国企当会计。

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我们很幸福。

那时候老张每天下班，都会给我带点小零食。

"秀芳，今天食堂发了几个包子，我给你留了一个。"

"秀芳，路上看到有人卖糖葫芦，我买了两串，咱们一人一串。"

"秀芳，这个月发奖金了，我带你去吃一顿好的。"

那时候的老张，虽然挣得不多，但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

可是后来，我的工资越来越高，地位也越来越高。

我开始觉得，老张挣得太少了，配不上我。

我开始提出AA制，开始算计每一笔开销。

我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就能维持独立。

可我却没想到，我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了老张。

他是个要强的男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很难受。

所以他才会在65岁的年纪，还要出去打工。

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证明，他也能给我安全感。

想到这里，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银行。

我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查了一遍，一共52万。

我取出了其中的10万，然后去了商场。

我没有去金店，而是去了一家高档商场。

我给老张买了几套舒适的衣服，几双好鞋。

还买了他最喜欢的茶叶，最好的烟。

然后我去了电器商场，买了一台他一直想要但舍不得买的按摩椅。

"这个按摩椅功能很全，对老年人的腰腿很好。"销售员介绍道。

"就这个了，帮我送到医院去。"我说。

最后，我又去了旅行社。

"您好，我想给我老伴订一个旅游套餐。"我对工作人员说。

"好的，您想去哪里？"

"海南吧，听说那里冬天很暖和，适合老年人。"我说，"要最好的酒店，最舒适的行程。"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医院，老张看到我，惊呆了。

"秀芳，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他问。

"都是给你买的。"我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这是衣服，这是鞋，这是茶叶......"

"这些东西太贵了，咱们不需要......"老张想要阻止我。

"需要！"我打断他，"老张，这些年我亏欠你太多了。从今以后，我要好好补偿你。"

"还有这个，"我拿出旅游套餐的资料，"等你出院了，我们去海南旅游，就我们两个人。"

老张看着我，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秀芳，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他哽咽道。

"你值得，你最值得。"我坚定地说，"这些年是我太糊涂了，让你受苦了。"

小伟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也红了眼眶。

"妈，爸，你们终于......"他说不下去了。

那天下午，医生来查房。

"病人恢复得不错，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不过出院后一定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干重活了。"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连忙说。

09

医生走后，老张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说。

"秀芳，我......我以后真的不用工作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我斩钉截铁地说，"以后你就在家养老，我来养你。"

"可是你一个人的退休金，压力会不会太大......"老张担心地说。

"我已经退休了，哪来的压力？"我笑着说，"况且我退休金有13000块呢，够咱们花的了。"

"那小伟他们......"老张还想说什么。

"小伟有我呢。"我说，"他们需要钱，我会给的。你不用操心这些，就好好养身体。"

"还有，"我拿出银行卡，"这是我刚办的，里面有10万块，密码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着。"

老张看着我，眼里满是感动。

"秀芳，谢谢你。"他说。

"傻话，咱们是夫妻，说什么谢谢。"我说。

两天后，老张出院了。

我扶着他走出医院，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秀芳，真好。"老张感慨道。

"什么真好？"我问。

"能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真好。"他说。

我的眼眶又红了。

是啊，能一起慢慢变老，是多么幸福的事。

回到家，小伟和媳妇已经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爸，妈，你们回来了。"小伟迎上来。

"孩子呢？"我问。

"在卧室睡觉。"小伟媳妇说。

我走进卧室，看到孙子正在熟睡，小脸红扑扑的。

"老张，快来看咱们孙子。"我叫道。

老张走进来，看着孙子，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长得真好。"他说。

"像你。"我说。

"像你才对，看这鼻子，这眼睛......"老张笑着说。

我们站在婴儿床前，看着熟睡的孙子，心里充满了温暖。

晚上，我做了一桌子好菜。

红烧排骨、清蒸鲈鱼、爆炒腰花，都是老张爱吃的。

"秀芳，你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老张惊讶地说。

"庆祝你出院啊。"我笑着说，"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那怎么行，太辛苦了。"老张说。

"不辛苦，我乐意。"我说。

吃饭的时候，我不停地给老张夹菜。

"来，吃块排骨。"

"尝尝这个鱼，很新鲜。"

"这个腰花补身体，多吃点。"

老张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菜，眼眶又红了。

"秀芳，你对我太好了......"他声音哽咽。

"这才哪到哪。"我说，"以后我还要对你更好。"

小伟和媳妇坐在旁边，看着我们，脸上都是笑容。

"爸，妈，你们这样真好。"小伟说。

吃完饭，老张主动要去刷碗。

"你别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说。

"我能行......"老张想坚持。

"不行就是不行。"我强硬地说，"以后家里的活都我来干，你就负责休息。"

老张看着我，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秀芳，我不习惯这样......"他小声说。

"慢慢就习惯了。"我说，"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干了太多活。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收拾完厨房，我泡了一壶好茶，陪老张在阳台上看夜景。

"秀芳，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老张突然开口。

"什么事？"我问。

"其实这些年，我心里一直很难受。"他说，"不是因为你坚持AA制，而是因为我挣得太少，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的心一紧。

"我看着你每天算账，每一笔都算得那么清楚，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老张继续说，"别人家的男人能给老婆买名牌包，带老婆去旅游，而我连下馆子都要算计半天。"

"老张......"我想说什么，但他摆了摆手。

"让我说完。"他说，"我知道你坚持AA制，是因为心里没安全感。所以我就想，我要给你存一笔钱，让你老了不用担心。"

"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能过得好好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样我就能安心了。"

10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老张，你真傻。"我哽咽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挣得少。"

"是我自己太糊涂了，把钱看得太重要，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我说，"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一直在伤害你。"

"你没有伤害我。"老张说，"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可你给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说，"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懂事的儿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孙子。"

"更重要的是，你给了我真心。"我握紧他的手，"老张，对不起，让你等了三十年。"

老张看着我，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秀芳，听到你这么说，我这辈子就值了。"他哽咽道。

我们坐在阳台上，手牵着手，看着星空。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幸福。

幸福不是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是豪华的房子和车子。

幸福是身边有个爱你的人，愿意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去银行把剩下的42万全部取了出来，开了一个新账户。

"老张，这是咱们的共同账户。"我把银行卡递给他，"从今以后，咱们的钱就是咱们的钱，不分你的我的。"

老张接过银行卡，手在颤抖。

"秀芳，这......这太多了......"他说。

"不多，这是我们一起的钱。"我说，"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记住了吗？"

老张点点头，泪水又流了下来。

"我记住了。"他说。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天早上，我会给老张做他喜欢吃的早餐。

小米粥、煎鸡蛋、蒸包子，还有各种小菜。

"秀芳，你做的早餐越来越好吃了。"老张夸道。

"那是，为了你，我可是专门学的。"我笑着说。

吃完早饭，我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

老张牵着我的手，我们慢慢地走着，说着话。

"秀芳，你看那对老夫妻，手牵得多紧。"老张说。

"咱们也是啊。"我说，"以后我们也要这样，一直牵着手。"

"好。"老张笑了。

下午，我们会一起带孙子。

给他换尿布，喂奶，哄他睡觉。

"老张，你看咱们孙子笑了。"我高兴地说。

"是啊，笑得真甜。"老张说。

"他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孩子。"我说。

"那当然，我们的孙子能差吗？"老张自豪地说。

晚上，我们会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靠在老张的肩膀上，他搂着我的腰。

"秀芳，你说咱们还能活多少年？"老张突然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反问。

"我就是想，如果能和你一起活到100岁就好了。"他说。

"傻瓜。"我笑了，"咱们一定能活到100岁的。"

"那就好。"老张说，"这样我就能多陪你几年。"

我的眼眶又湿了。

"老张，以后应该是我陪你。"我说。

"咱们相互陪伴。"他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11

转眼间，孙子已经一岁了。

我们给他办了一个盛大的周岁宴，邀请了所有的亲戚朋友。

"秀芳，老张，你们现在真是越来越幸福了。"闺蜜王姐说。

"是啊，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幸福。"我说。

"就是说啊，以前你们算那么清楚，我都替你们累。"王姐笑着说。

"那是我以前不懂事。"我说，"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

"知道就好。"王姐说，"夫妻就该相互扶持，算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点点头，看向正在逗孙子的老张。

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周岁宴结束后，我和老张一起收拾东西。

"老张，你累不累？"我问。

"不累，挺高兴的。"他说。

"那就好。"我说，"以后咱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好。"老张笑着说。

回到家，我给老张泡了脚。

"秀芳，我自己来就行。"他说。

"不行，你就坐着别动。"我坚持道。

给他泡完脚，我又给他按摩。

"秀芳，你对我太好了。"老张感动地说。

"应该的。"我说，"这些年你照顾了我三十年，现在该换我照顾你了。"

老张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

"秀芳，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说。

"傻瓜，是我的幸运才对。"我说。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充满了感恩。

感恩老张这三十年的包容和付出。

感恩命运让我及时醒悟，没有酿成大错。

更感恩我们还有彼此，还能一起慢慢变老。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我们紧握的双手上。

"老张，我爱你。"我轻声说。

"我也爱你,秀芳。"他回答道。

这是我们结婚三十年来，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但我知道,这三个字,我们会一直说下去,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