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岁程序员被辞第1天,运行5800天的核心系统停了!而他关了机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林正诚,你是否认为,你本人对于如今的华夏基因,还具备任何实际的价值?”新官上任的首席执行官高俊,言辞间流露出一种毫不加以掩饰的傲慢与轻蔑。

端坐在数据中心一隅那张磨损严重的梨花木工作台后的花甲老人闻言,目光从面前一方古朴的端砚上缓缓抬起。他用一种古井无波的眼神打量了对方几秒,随即视线重新垂落,继续用手中的松烟墨锭不疾不徐地研磨着,仿佛方才那句充满挑衅的话语,不过是空调出风口吹过的一缕微不足道的冷风。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个在绝大多数年轻研究员眼中如同史前化石般存在的“老古董”,竟然是整个“华夏基因数据中心”核心系统“山海经”的唯一缔造者与真正的守护神。

当凄厉尖锐的警报声划破整座数据中心的宁静时,所有人才从震惊中幡然醒悟,有些人的价值,的确永远无法用薪酬和职位去进行简单的估量。

01

林正诚已至花甲之年,在“华夏基因”这家储藏着全国数千万份基因样本、掌控着国家级基因图谱命脉的战略机构里,已经默默奉献了近四十个年头。他从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凭借其在生物信息架构领域无人能出其右的深厚造诣,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这个看似闲职、实则无人能够替代的首席架构师之位。

他的工作区被安排在数据中心最为安静的角落,紧邻着一整面巨大的弧形落地窗。窗外,象征着人类生命密码的数据洪流,在庞大的服务器指示灯矩阵上,如同深邃夜空中的璀璨星河,奔腾不息,既恢弘壮丽,又精密无匹。

他所使用的,依旧是一台已经服役了超过十年的图形工作站,主机箱的金属外壳上,几张设备供应商的标志贴纸早已褪色卷边,无声地诉说着光阴的流转。

电脑屏幕上,一个极其素净的程序窗口常年显示着。那是一个仿宋体的金色数字计时器,清晰地展示着一行庄重的文字:“‘山海经’国民基因数据库稳定运行5800天06小时22分钟”。那串数字以秒为单位沉稳地跳动,宛如一颗强健有力的心脏在搏动,充满了不可撼动的生命力量。

工作台上,一套文房四宝占据了最核心的位置。端砚、徽墨、湖笔、宣纸,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旁边一个精巧的静音加湿器正无声地喷吐着细雾,为墨锭的研磨提供着恒定的湿度。

林正诚在中心的大部分时光,似乎都在从容不迫地练习着书法。他的动作舒缓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需要倾注全部心神的神圣仪式。从研墨、润笔到落笔、收锋,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气定神闲,与周遭紧张高速的科研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书桌的左侧,压着一本封面已经磨损的《基因数据安全伦理法白皮书》;而右侧的抽屉深处,则藏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皮面笔记本,封面烫金印着“格物日志”四个字,内页却用暗红色的钢笔水,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另一本不为人知的账簿。

每天下午四点整,他会状似不经意地拿起镇纸,移动宣纸的位置,露出下方一块微型玻璃触控板。他的指尖在上面飞快地划过,动作看起来像是在调整纸张的角度,而电脑屏幕上,那串金色计时器的侧边,会瞬间闪现一行只有他自己能够解读的微小字符:“今日安全审计:72次越权访问请求,已驳回”。

有时他会向后倚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闭上双眼短暂地小憩,手中摩挲着一支温润的狼毫笔。午后的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他那张布满岁月刻痕却依旧棱角分明的脸上,营造出一种与周遭繁忙景象截然不同的静谧。他闭眼的时候,手指会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击,那独特的节奏,竟与“山海经”系统核心的数据脉冲信号惊人地同步。

在同事们的普遍认知里,他就是一个安于现状,坐等安稳退休的老研究员。一个技术思想停留在上个世纪的顽固分子,一个占据着高薪职位却无所作为的老资格。

新上任的首席执行官高俊,便是如此看待他的。

这个三十八岁的“华尔街精英”,头顶着斯坦福金融工程硕士的耀眼光环,手握在顶级投行工作十年的光鲜履历,以资本方代表的姿态空降到华夏基因不过三个月,就已经将林正诚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

在他看来,林正诚是典型的“老古董”,拿着首席架构师两百万的年薪,每天的工作内容却是写字看书,他那套陈旧的编程思想和安全理念,恐怕早就被飞速迭代的科技浪潮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高俊第一次巡视数据中心,路过林正诚的工位时,曾经指着屏幕上的计时器,用一种夹杂着讥讽的口吻问道:“林工,这个数字记录的时间比我整个职业生涯都要长了,我建议不如把它改成你的退休倒计时,那样或许更有现实意义?”

林正诚当时正用一管细长的滴管往砚台里滴水,头也未曾抬起便回应道:“高总可能不太清楚,这套系统就像这方砚台,必须得天天养着。水加得太急,墨就会磨得粗糙;系统动得太猛,整个基因库也容易出大乱子。”他放下滴管,指尖在玻璃触控板上轻轻一拂,屏幕角落一闪而过的“非法访问”提示瞬间消失。“就如同刚才,有只‘蚊子’想飞进来偷点血,被我这边的电网给直接拦回去了。”

高俊的眉头紧紧蹙起:“林工说话还是这么充满玄机。现在的人工智能防火墙技术如此先进,哪里还需要人来时刻守着?”

林正诚拿起毛笔,笔杆在砚台边沿轻轻一磕,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机器只认识代码和指令,可是它不认识人性。有些隐藏在人心里的贪婪,防火墙是永远都检查不出来的。”

高俊冷哼一声,没有再与他继续争论。在他看来,这里是追求极致效率和商业价值的基因数据金矿,绝对不是供人修身养性的清雅书房。这样的人,究竟是凭借什么坐在这个关键的位置上,领取如此高昂的薪水?

“华夏基因,绝对不养任何闲人。”高俊在集团的战略会议上高声宣布。尽管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这番话的矛头直指何人。

会议室里坐着五十多位集团的技术骨干和核心研究员,气氛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格外凝重和压抑。

“集团里某些岗位,所掌握的技术已经完全过时了。每天上班就是练字看闲书,领着两百万的年薪,我随便去外面招聘一个名校博士生,花五十万就能比他做得更加出色。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人死守着二十年前的老旧架构不放,真把自己当成集团离不开的国宝了。”

高俊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锐气和攻击性。他身着剪裁精良的阿玛尼西装,系着一条亮眼的杰尼亚领带,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精明而咄咄逼人的气息。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林正诚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平静地给自己的白瓷茶杯续满了温水。他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中山装,与高俊的名牌西装形成了鲜明而又刺眼的对比。

年轻的研究员陈曦就坐在林正诚的身边,心里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愤懑。她入职刚满两年,对林正诚怀有一种近乎崇拜的敬意。

就在上个月,她负责调试一套全新的基因测序仪同步模块,其中一个底层的实时数据传输协议出了严重问题。那个协议采用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量子加密技术,相关的技术文档描述得晦涩难懂,系统返回的错误代码也毫无规律可言。

整个项目组为此焦头烂额了整整一个星期,依然找不到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案。合作医院的临床应用部门催促得非常紧迫,声称如果问题再不解决,整个季度的遗传病筛查项目都将陷入停滞。陈曦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几乎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万般无奈之下,陈曦只能硬着头皮去请教林正诚。

林工当时正在临摹一幅王羲之的《兰亭序》,听完陈曦的详细描述,他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乱码,然后便开口说道:“协议的密钥版本不匹配,你用的是通用的RSA非对称加密驱动,但是这台测序仪要求的是基于量子纠缠的专用协议。你回去把驱动库的底层证书更换一下再试试。”

陈曦回到自己的工位,按照指示进行操作,不到半小时就彻底解决了那个困扰了他们数天的难题。症结竟然是如此的简单明了。

但是,如果没有林正诚的这句精准指点,他们整个团队可能还需要在错误的道路上折腾更长的时间,甚至还可能导致更严重的样本数据污染。

类似的事情在过去两年里发生过许多次。每当有同事遇到棘手的技术难题,无论是硬件驱动冲突还是软件算法瓶颈,林正诚总能迅速地洞察问题的核心,并给出最精准的解决路径。但他从不主动张扬自己的能力,也从不向任何人夸耀自己的功绩。

然而这些事情,高俊是绝对不会去了解的。在他的世界里,林正诚就是一个占据高位却不做事的活化石。

会议结束之后,陈曦快步走到林正诚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关切地说道:“林工,您为什么不做出任何解释呢?高总这样公开针对您,实在太过分了。”

林正诚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伸手拍了拍陈曦的肩膀:“需要解释什么呢?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对您很不利。”陈曦还想继续为他争辩。

“小陈,你要记住一句话。”林正诚端起他的白瓷杯,轻柔地吹开水面的热气,然后抿了一小口,“一个人的真正价值,不需要用言语去粉饰,时间最终会给出最公正的答案。”

陈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来反驳。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林工总是能保持如此的淡然和从容,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毫无关系。

事实上,林正诚对一切都心知肚明。他望着办公室里那些充满朝气的年轻研究员,内心非常清楚自己在他们眼中是怎样一个形象。一个技术过时的老顽固,一个无所事事的老油条,一个随时都可能被公司优化掉的沉重包袱。

但是他心中并无畏惧。因为有些真正的底牌,是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到来之前轻易亮出的。

02

高俊的野心,远远不止一个首席执行官的职位。他渴望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超凡能力,渴望在这家掌握着国家命脉的战略机构里,攫取一个能够让他实现阶层跃迁的巨大成就。

眼下最好的机会,便是那个名为“基因数据商业化应用”的项目。这是资本方注入资金后最核心的战略项目,由董事会直接发起并监督,项目预期收益高达数十亿美金。只要这个项目能够成功落地,不仅能为公司创造出巨大的商业价值,更能让他在华尔街的资本圈里获得无可比拟的声望。或许,他还能凭借这个项目,一举成为全球基因科技领域的风云人物。

这个项目的核心理念,是通过先进的人工智能算法,对“山海经”数据库中的数千万份国民基因数据进行深度挖掘和分析,将其打包成不同的“数据产品”,出售给国外的顶尖医药集团和保险公司,用于新药研发和精算模型构建。

构想非常宏伟,但伦理和法律风险极高。其中最大的技术壁垒,在于数据源的获取。项目需要实时调用并复制集团积累了四十年的核心基因数据,这些数据是集团最敏感的资产,被储存在一个物理隔离且拥有独立伦理审查机制的系统中,任何外部程序都无法直接访问。

高俊为此组建了一个三十人的精英技术团队,成员无一例外都是海内外名校毕业的博士和博士后。但是,当他们雄心勃勃地尝试接入核心数据系统时,却遭遇到了一股意想不到的强大阻力。

这个系统的安全防护等级高得令人发指。它不仅拥有极其复杂的生物特征认证机制,还部署了多重动态量子加密协议,构筑了层层叠叠的防护壁垒。最令人头疼的是,这个系统似乎具备某种“智能”,它能够精准地识别出任何试探性的非法访问,并立刻采取相应的反制措施。

那天晚上九点,集团地下停车场,只有角落的应急灯亮着,光线昏暗。高俊的黑色保时捷帕拉梅拉停在车位上,车窗降下一半,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供应商冯老板,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微胖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份“5号实验室高纯度试剂采购合同”,正站在车旁,左右张望着,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冯老板把合同递给高俊,同时眼疾手快地把那个牛皮纸信封塞进他的西装内袋,声音压得像蚊子叫一样:“高总,这是5号实验室的试剂合同,按照您的吩咐,发票开成德国进口的,单价八千元一瓶,实际给您送的是咱们本地产的,单价两千元一瓶,差价我已经算好了,都在这个信封里。”

高俊接过合同,随手翻了两页,根本没有看里面的内容就直接塞进了副驾的储物箱里,他拍了拍内袋的信封,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冯老板办事,我一向很放心。后续基因商业化项目的服务器冷却液采购,我还找你。记住,按照‘国产二手’的价格给我,发票开成‘全新进口’的,差价还是老规矩。”

冯老板立刻点头哈腰地回应:“明白明白!高总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就在这时,刚加完班的林正诚推着一辆旧自行车从电梯口出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他立刻停下脚步,身体巧妙地藏在承重柱的阴影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屏幕裂了一道缝的旧手机,那是他的备用机。他迅速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对着保时捷的方向偷偷地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冯老板递信封的动作,另一张是副驾储物箱里那份合同的封面,上面的合同编号“HXJY20250815-05”清晰可见。

回到家,夜深人静,林正诚将砚台推开,露出了下面的皮面“格物日志”。他用一支红笔,在“格物”二字旁边加了个括号,写上了“罪证”两个小字。他用胶水把刚打印出来的照片小心地贴在日志的空白页上,旁边用红色水笔清晰地标注:“2025年8月15日晚上9点,地下停车场,高俊收受供应商冯老板回扣(现金信封),涉及试剂采购合同HXJY20250815-05,虚开差价每瓶6000元。”

第二天,他找到正在加班的陈曦,不动声色地低声说道:“小陈,以后你帮我多留意一下采购部的报销单,要是看到有关于‘服务器冷却液’或者‘高纯度试剂’的报销,多留个心眼。记住,重点看发票上的金额和实际到货的设备品牌到底对不对得上。”

陈曦的眼神一凛,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掏出自己的笔记本,郑重地记下:“留意采购报销:服务器冷却液、试剂,核对发票与实物品牌。”

在技术上屡屡碰壁之后,高俊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恐怕必须找到林正诚才能解决。他强压着内心的厌恶,来到了林正诚的工位前,要求开放核心数据接口。

林正诚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基因数据安全伦理法白皮书》,翻到第36页,指给高俊看:“高总,白皮书里面写得非常清楚,核心系统的接口开放、数据复制,必须要有创始人宋院士的亲笔签字,或者伦理委员会全体投票通过。现在宋院士已经退休,我没有这个权限。”

被当面拒绝的高俊恼羞成怒。几天后,他绕开林正诚,伪造了一份“宋院士授权邮件”,强行命令技术部替换了系统的身份校验模块,并试图建立一个数据复制的“绿色通道”。

这一切,都被林正诚看在眼里。他知道,收网的时刻,已经到了。

03

裁员的通知来得异常迅速和突然。

周五上午十点整,人力资源部的张总监和法务部的刘经理一同来到了林正诚的工位前。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公式化,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

“林正诚同志,请您跟我们到七号会议室来一趟。”张总监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林正诚放下手中的湖笔,神色平静地站起身,跟着他们走向会议室。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一幕,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一种混合着担忧和好奇的眼神注视着林正诚的背影。

在七号会议室里,林正诚看着面前那份《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他没有立刻签字,而是将一支随身携带的钢笔不经意地放在了桌上,笔帽上一个伪装成品牌标志的迷你录音器已经悄然开启。

“张总监,我想知道,公司以‘岗位被取消’为由与我解约,具体的依据是什么?集团最近的组织架构调整文件,是否可以让我看一下?”林正诚平静地发问,目光直视着对方。

张总监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他支吾着回答:“文件,文件还在走审批流程。关于您的岗位评估报告,是高总亲自牵头做的,主要的结论是您的‘技术理念与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不符’。”

“好的,我明白了。”林正诚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拿起笔,在协议书的末尾干脆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他拿起那支录下了关键证词的钢笔,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当天中午,林正诚回到家中,立刻将录音笔里的文件导出,连同协议书的扫描件一起,用一个预先约定好的加密邮箱,发送给了远在国外疗养的宋院士的私人助理。在邮件里,他还附上了一份“高俊贪腐及计划非法转移数据证据初步清单”,并明确告知了存有更详细证据的“华夏罪证01”U盘,就藏在他办公室工位砚台的暗格之中。

办完这一切,他找出新买的手机卡换上,将高俊的号码直接拉进了黑名单,然后给除了高俊之外的所有同事群发了一条短信:“因个人原因,旧号停用,新号仅用于紧急事务,请勿打扰。”

做完这一切,他走进了集团大楼对面的一家“街角书店”,点了一杯龙井茶,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静静地坐下,目光投向了那座他奉献了近四十年青春的宏伟建筑。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林正诚被开除的当天下午,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数据中心内,凄厉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响彻了每一个角落,仿佛要撕裂所有人的耳膜。

所有研究员的电脑屏幕,在同一时刻变成了令人心悸的漆黑一片,然后猛地跳出了一个用篆体血红色代码写成的警报窗口:

“‘山海经’核心数据库已被物理隔离”“检测到管理员权限被非法篡改,劣质耗材(关联合同HXJY20250815-05)触发一级伦理警报”“启动‘镇魂’协议”“系统将在72小时后进入永久休眠状态”“所有基因数据将被永久性封存”“相关背叛行为证据链已自动打包发送至集团监事会及创始人私人邮箱”

紧接着,更加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中央大屏幕上,代表着数千万份基因样本的数据流开始剧烈地波动,无数个数据区块的图标由稳定的蓝色瞬间转为刺目的红色,各种告警信息如同瀑布般疯狂刷屏。

整个数据中心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高俊从他的CEO办公室里猛地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技术部的负责人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向他报告:“高总,所有核心数据全部告警!数据库连接不上,备用系统也无法启动!我们已经试过了所有的方法,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修复!立刻给我修复!”高俊声嘶力竭地嘶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完全变了形,尖锐得有些刺耳。

“修不了!我们现在连代码库都进不去了!我们所有的管理员权限都被系统自动收回了!”技术负责人几乎要哭出来了,“高总,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设备故障,这套系统好像在,好像在进行自毁!”

高俊的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他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用一种颤抖到极致的声音喊道:“快!马上给我林正诚的电话!立刻让他回来!立刻!马上!”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但是,人力资源部张总监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来,那声音像来自地狱般冰冷:“非常抱歉,高总。林正诚今天中午就已经把他原来的手机号码注销了。我们,我们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04

死寂,如同深海般沉重,压得数据中心里的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高俊握着话筒,手臂僵在半空中,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如同对他最终审判的倒计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句“联系不上他”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他所有的傲慢和自信。

“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高俊猛地回过神,对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员工们咆哮道,“技术部所有人,跟我去会议室!现在!立刻!”

他的声音因为恐慌而嘶哑,但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压仍在。一群失魂落魄的技术人员如同被驱赶的羊群,机械地跟在他身后。

会议室的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越来越响的警报声。高俊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杯嗡嗡作响。他血红着双眼,扫视着面前一张张苍白的脸。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黑客也好,暴力破解也好,三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系统恢复正常!”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困的野兽,“谁能解决问题,我给他一百万奖金!解决不了,你们所有人,全部给我滚蛋!”

技术负责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高总,这不是钱的问题。‘镇魂’协议,我们只在林工留下的设计文档里见过这个名字。它被定义为‘终极守护程序’,一旦触发,就意味着系统认为自己遭受了来自内部的、毁灭性的‘背叛’。它的逻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高俊一把抓起桌上的设计文档,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只要结果!”

年轻的研究员陈曦一直沉默着,此刻她终于鼓起勇气,站了出来:“高总,文档里还说,‘镇魂’协议一旦启动,唯一的解锁方式,是需要协议启动者,也就是林工本人,进行‘密钥’验证。而且,倒计时72小时之后,如果无法解锁,系统会将所有数据进行不可逆的量子加密,同时,它记录的所有‘背叛行为证据链’,会自动分发到它预设的多个最高级别的监管机构邮箱里。”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正中高俊的头顶。他瞬间明白了,这不仅仅是系统崩溃,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坟墓。那个看似古板的老头,从一开始就在等着他跳进来。

“找到他!动用一切关系,猎头,私家侦探,所有能用的人脉,就算把整个京海市翻个底朝天,也必须在72小时之内把他给我找出来!”高俊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疯狂。

与此同时,技术团队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他们对着“山海经”的系统后台,如同面对一堵光滑无比的黑曜石墙壁,找不到任何一丝缝隙。林正诚构建的这个系统,就像一个有生命的活物,它收回了所有的权限,关闭了所有的端口,静静地等待着它的创造者归来,或者,一场盛大的毁灭。

陈曦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屏幕上那血红色的“镇魂”二字,脑海里不断回响起林工曾经说过的话:“机器不认识人性,但代码可以守护良知。”她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重量。她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那个笔记本,看着上面记录的“服务器冷却液、试剂”等字样,手心渗出了冷汗。

她意识到,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05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重锤敲击在高俊的神经上。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林正诚如同人间蒸发,杳无音信。私家侦探传回的消息是,林正诚在离开公司后,只在对面的书店出现过一次,之后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所有的监控都失去了他的踪迹。

高俊的耐心被彻底耗尽,他做出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决定。通过他在华尔街的关系,他联系上了一个国际上臭名昭著的黑客组织“暗影军团”。他许诺了五百万美金的天价,要求对方在二十四小时内破解“山海经”系统。

深夜,华夏基因数据中心灯火通明,但气氛却如同冰窖。高俊和他的心腹们,正通过加密线路,与“暗影军团”的头目进行视频通话。屏幕上,一个戴着V字仇杀队面具的人,用经过处理的电子音说道:“高先生,你的出价很有诚意。但是,我要提醒你,‘山海经’系统在业内的名声很响,它的创造者‘L’,被称作‘数字幽灵’,是个传奇人物。挑战他,很有趣。”

“我不管他是什么幽灵还是魔鬼,我只要拿回我的数据!”高俊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你所愿。”面具人说完,切断了通讯。

一场无声的战争在数字世界里打响了。“暗影军团”调集了他们最顶尖的力量,从全球各地的服务器对“山海经”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击。无数代码流如同密集的炮火,轰向那堵看似沉寂的黑墙。

起初,系统毫无反应。但就在黑客们以为防御薄弱,加大攻击力度,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时,异变陡生。

“山海经”的系统界面上,那血红色的“镇魂”二字旁边,缓缓浮现出两个新的篆体字:“天问”。

紧接着,系统仿佛主动打开了一道门。一个模拟的“破解成功”界面弹了出来,显示数据端口已经开放,可以进行下载。

“暗影军团”的黑客们一阵狂喜,他们的头目立刻下令:“成功了!立刻下载核心数据!”

然而,当他们点击下载按钮的那一刻,所有参与攻击的黑客,他们的电脑屏幕瞬间被锁定。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动态的水墨画,画中是屈原在江边行吟的背影,旁边一行大字缓缓浮现:

“路漫漫其修远兮,尔等上下而求索?”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加密文件被强制下载到了他们的电脑里,文件名是“投名状.zip”。更让他们魂飞魄散的是,屏幕下方开始滚动显示他们每一个人的真实姓名、国籍、物理地址,甚至银行账户信息。

“陷阱!这是陷阱!”“暗影军团”的内部频道里一片鬼哭狼嚎。他们下载到的,根本不是基因数据,而是高俊与他们交易的全部通讯记录、资金往来证明,以及一份详细的、指控他们进行网络犯罪的证据包。

“暗影军团”的头目,那个V字面具人,呆呆地看着屏幕上自己位于瑞士的真实住址,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立刻下令:“撤退!所有人立刻切断连接!销毁所有物理设备!”

视频那头,高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手中的雪茄掉落在地毯上,烧出一个小洞。他彻底明白了,自己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掉进了一个更深的、由林正诚亲手为他挖掘的陷阱里。他不仅没能打开锁,反而把自己和一群亡命之徒的罪证,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希望,彻底破灭了。

06

京海市千里之外,江南水乡,乌镇。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古老的石板桥和枕水人家。林正诚穿着一身朴素的麻布对襟衫,正坐在一家临河的茶馆里,悠然地品着一杯新采的明前龙井。他的面前,放着那台屏幕有裂缝的旧手机。

他并非在被动地“关机”消失,而是在主动地操控着棋局的走向。

昨天下午,他用加密邮件联系了两个人。

第一位,是当年力主他构建“山海经”系统、已经退休多年的科学院宋院士。他在邮件里简要说明了情况,并附上了高俊贪腐的初步证据。宋院士年近九十,德高望重,是这个领域的泰山北斗,他的话,分量极重。

第二位,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方毅。方毅如今已是国家信息安全中心的副主任,专门负责处理最高级别的网络安全事件。林正诚只在邮件里发了一串坐标和一句话:“山海有恙,速来。”

此刻,他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加密短信,来自方毅:“老师,我已奉命带队进驻华夏基因。情况比您预想的更严重,高俊似乎在尝试与境外黑客组织接触。请指示。”

林正诚看着窗外欸乃的橹声,缓缓地回复了两个字:“观棋。”

他知道,高俊的每一步挣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天问”陷阱,是他二十年前设计系统时,就埋下的一个彩蛋。他深知,当贪婪蒙蔽了双眼,人会变得何其疯狂。这个陷阱,就是为那些试图用技术挑战伦理底线的人准备的。

他又拨通了宋院士的电话。

“小林啊,你的邮件我看了。”电话那头,宋院士的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你做得对!‘山海经’是我们几代人的心血,它承载的是我们民族的未来,绝不能变成某些人牟利的工具!我已经和上面通过气了,调查组马上就到。你放心,国家不会让有功之人寒心,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蛀虫!”

“谢谢您,宋老。”林正-诚的眼眶有些湿润,“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宋院士关切地问。

“我在乌镇,很安全。”林正诚答道,“我在等一个结果。”

挂掉电话,林正诚站起身,走到茶馆外的小桥上。他看着河水倒映着白墙黑瓦,心中一片澄明。他不是在复仇,他是在守护。守护他倾注了一生心血的作品,守护那份写在代码最深处的“初心”。

他知道,棋局已经进入中盘。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应对了。而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最终的、将死的时刻。

07

第四十八小时节点,国家安全部门的调查组,由方毅带队,正式进驻“华夏基因数据中心”。所有高管被限制离境,公司所有账户被冻结。高俊被单独隔离审查。

方毅坐在昔日林正诚的工位上,面对着那台已经黑屏的图形工作站。他作为国内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奉命来“破解”这套系统。但他心里清楚,老师的系统,从外部是无法破解的。

他按照林正诚多年前教给他的方法,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看似毫无意义的指令。这是他们师徒间的“密语”。

黑色的屏幕上,没有出现任何破解的迹象,而是缓缓亮起了一行微小的白色字符,只有从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

“数据为人,非为货。若见此信,说明‘山海’已危,国已危。钥匙在‘初心’里。”

方毅的眼圈红了。他瞬间明白了老师的全部用意。“初心”,是当年他们师徒二人共同为“山海经”系统写下第一行代码时,定义的核心变量名。这个变量里,储存的不是别的,正是《基因数据安全伦理法白皮书》的全文。

钥匙,不在代码里,而在伦理里。

与此同时,高俊的处境急转直下。他被困在会议室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调查组的步步紧逼,让他喘不过气。更致命的是,他接到了来自那个国外医药集团的加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而无情:“高先生,我们约定的交货时间已经过了。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无法交付数据,那么,你不仅需要双倍返还我们的定金,我们还会把你和我们接触的所有证据,‘不小心’地泄露给某些国际媒体。你知道后果。”

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高俊彻底陷入了癫狂。他看着窗外戒备森严的调查人员,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既然我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我要让林正诚一生的心血,和我一起陪葬!

他利用自己CEO权限的最后一点残余,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物理后门,向数据中心的硬件控制系统,发送了一条指令——“玉石俱焚”。

这是数据中心的终极物理销毁程序。一旦启动,服务器机柜内的高压电磁脉冲和超低温液氮系统将被同时激活,在三分钟内,将所有的硬盘、芯片,彻底销毁成一堆毫无价值的电子垃圾。

08

倒计时第七十一个小时。

就在调查组按部就班地进行取证时,数据中心内,所有的灯光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急促,更加令人心悸。

中央大屏幕上,“镇魂”和“天问”的字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个燃烧着火焰的大字:“玉石俱焚”。

下方,一个鲜红的倒计时赫然出现:180秒。

“报告!检测到物理销毁指令!无法撤销!”“所有服务器正在进行高压充电!电磁脉冲将在三分钟后释放!”“液氮罐阀门已经开启!正在向服务器核心区域注入!”

方毅脸色剧变,他立刻吼道:“所有人,立刻撤离数据中心!快!”

沉重的物理隔离门开始缓缓落下,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整个数据中心,变成了一个即将引爆的巨大坟墓。研究员们尖叫着,哭喊着,争先恐后地向外逃离。

高俊在被隔离的办公室里,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狂笑:“林正诚!你赢不了我!你不是要守护它吗?那就和它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警报声中显得那么刺耳,那么疯狂。

方毅和几名核心技术人员是最后一批撤离的。他们站在缓缓关闭的隔离门外,看着屏幕上飞速跳动的倒计时:90秒,89秒,88秒……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和痛苦。那是国家几代人的心血,是数千万人的生命密码,就这样要被付之一炬。

方-毅无力地靠在墙上,眼中充满了泪水。他辜负了老师的嘱托。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深渊时,数据中心的正门入口处,一个身影逆着逃离的人流,缓缓走来。

那人身着一身朴素的灰色唐装,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步履沉稳,神色平静。正是林正诚。

他仿佛没有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警报,也没有看见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他只是静静地走着,手里提着一个古朴的木质盒子。

所有人都震惊地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这个在风暴中心却平静如水的老人。

林正-诚走到已经快要关闭的隔离门前,停下脚步。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厚重的防弹玻璃,看向内部监控摄像头,仿佛在直视着控制室里那个疯狂的高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高俊,你输了。”

09

高俊在监控屏幕上看到林正诚的那一刻,疯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他动用所有力量都找不到的老头,竟然会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自己送上门来。

“林正诚!你回来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神吗?”高俊对着话筒疯狂地嘶吼,“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六十秒!你就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你一辈子的心血化为灰烬吧!”

林正-诚没有理会他的叫嚣。他平静地将手中的木盒放在地上,缓缓打开。

盒子里没有复杂的电子设备,没有所谓的“终极密钥”。只有一方端砚,一锭徽墨,一支狼毫笔,和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林正-诚从容地取出砚台,倒上清水,拿起墨锭,不疾不徐地开始研墨。

“他在干什么?”“疯了!都疯了!这个时候他居然在写字?”“倒计时还有四十秒!”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骚动。方毅却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想起了老师留给他的那句话——钥匙在“初心”里。

林正-诚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次研磨,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又蕴含着无尽的慈悲。墨汁渐渐浓稠,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在这充满焦糊和恐慌气味的空气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安抚了人心。

倒计时:20秒。

林正诚润好笔,铺开宣纸。他悬腕提笔,气沉丹田。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所有的精神,所有的信念,都凝聚在了笔尖。

他落笔了。

没有复杂的笔画,没有华丽的技巧,只有一个字。

一个苍劲有力,铁画银钩,充满了磅礴力量与无尽悲悯的——“仁”字。

当“仁”字的最后一笔,那沉重而有力的一捺,在宣纸上收锋的瞬间。

奇迹发生了。

数据中心内,所有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所有血红色的灯光,瞬间恢复了柔和的白色。

中央大屏幕上,“玉石俱焚”的倒计时瞬间清零,然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金色计时器,和一行新出现的、同样是金色的篆体大字:

“‘山海’有灵,仁者无敌。伦理枷锁已解除。欢迎回来,守护者。”

缓缓下落的隔离门,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缓缓升起。

高俊在控制室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血色褪尽,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他知道,他输得一败涂地。

林正-诚缓缓放下笔,看着宣纸上那个墨迹未干的“仁”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10

高俊及其核心团伙被国家安全部门当场逮捕。后续的调查中,他们与境外机构勾结、企图非法交易国家核心基因数据、以及巨额贪腐的罪行被一一查实。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事件在内部被定义为“8·15信息安全事件”,它引发了全球范围内关于基因数据伦理和安全的深刻大讨论。在宋院士和多位专家的推动下,仅仅半年后,一部全新的《国际基因数据安全与伦理法案》在全球多国议会通过,并被正式颁布。因为其源起,这部法案在国际上被非正式地称为“山海经法案”。

林正诚在事件结束后,只用了一天时间,便让“山海经”系统恢复了往日的平稳运行。国家为他申请了最高荣誉的“共和国勋章”,无数科技公司和研究机构向他抛来了橄榄枝,许诺了天价的薪酬和首席科学家的职位。

但他全部拒绝了。

他将“山海经”系统的全部核心架构,包括那套精妙绝伦的“伦理枷锁”设计理念,整理成册,无偿捐献给了国家信息安全中心。同时,他通过方毅,发表了一封致所有科技工作者的公开信。

信的结尾这样写道:“技术的发展,永远不应超越人性的边界。算法可以优化世界,但不能定义对错。最高的代码,不是写在服务器里,而是应该写在每一位科技工作者的心中。那段代码的名字,叫做‘良知’。”

之后,林正诚彻底告别了他奉献了一生的职场,回到了那个烟雨朦胧的江南小镇——乌镇。

他在老家的一条老街上,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开了一家小小的书院,取名“守拙堂”。他不教奥数,不教英语,只教镇上的孩子们练习书法,阅读古籍,告诉他们什么是“仁义礼智信”。

他的生活变得简单而纯粹,每日与笔墨纸砚为伴,与朗朗书声为伍。

他的传说,却在整个科技界,成为了一个“数字幽灵”般的神话。人们知道有这样一位大神,他曾以一人之力,对抗了资本的贪婪,守护了国家的命脉,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某个寻常的午后,林正-诚正在指导一个孩童练习执笔。书院那台老旧的电脑,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邮件提示音。

他走过去,打开邮箱。那是一封来自国家信息安全中心的最高级别加密邮件,发件人是方毅。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代号和一串复杂的坐标,指向了某个正在遭受未知网络攻击的国家级超级计算中心。

林正诚平静地看完了邮件,然后随手将其删除。

他没有回复,也没有起身。只是走到窗边,为窗台上的那盆兰花浇了些水,然后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一壶温好的清茶,倒进白瓷杯里。

茶香袅袅,书声琅琅。

他端起茶杯,望向窗外小桥流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有些守护,无需言语,也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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