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进绸缎庄,问掌柜:哀家要排队吗?店主用8个字救下整个店
光绪二十三年三月初八,花朝节将至,京城锦绣阁内宾客盈门。
正当掌柜王德贵为贵客介绍绸缎时,慈禧太后突然驾临。
一番品鉴后,太后看着店内其他客人,突然发问:“哀家买东西,需要排队吗?”
这一问,让空气瞬间凝固。
若答要排队,恐犯大不敬,若说不用,又坏了规矩。
生死攸关之际,王德贵如何用八个字化解危机?
他的回答,又会为绸缎庄带来怎样的命运?
早上六点多,太阳刚升起来。
光线透过木格窗户照进锦绣阁。
这家绸缎庄在京城南大街开了几十年,三进的院子,青砖灰瓦。
门头上“锦绣阁” 三个金字,被太阳照得反光。
王德贵站在柜台后面,数着账本上的数字。
他四十六岁,不高也不壮,就是眼睛看着精神。
王家三代人都在这条街上卖绸缎,他祖父道光年间就开始摆摊卖布,慢慢攒钱开了铺子。
到他父亲那时候,铺子扩大了,在京城小有名气。
王德贵从小就在店里帮忙。
哪种绸缎产自哪里,手感怎么样,怎么做出来的,他都清楚。
他做生意实在,老主顾里有不少有钱人和王府的人。
但他这人胆子小,遇事总想得多。
“王掌柜,上次订的杭缎什么时候能到?” 常客李太太推门进来问。
王德贵赶紧放下账本,赔着笑说:“您放心,这两天就到。这批料子颜色正,保准让您满意。”
光绪二十三年三月初八,天气暖和起来,花朝节快到了,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都忙着置办新衣。
一大早,锦绣阁就来了好几拨客人,都是城里有名的富商太太,她们仔细挑选着绸缎,想给家里女眷做新衣裳。
伙计小李子今年十八岁,是王德贵的远房侄子。
他捧着一匹淡粉色云锦走到王德贵跟前,问道:"叔,您看看这匹云锦咋样?"
王德贵接过绸缎,仔细查看。
这匹云锦质地柔软,颜色淡雅,上面织着云朵和霞光的图案。
他用手摸摸布料,感觉顺滑,点点头说:"这是江宁织造局今年的新品,做工不错。你看这云朵的颜色过渡自然,手艺很到家。"
小李子认真听着,他知道跟着王德贵能学到不少本事。
锦绣阁生意好,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王德贵眼光准。
"那这匹该卖多少钱?" 小李子接着问。
王德贵想了想说:"这种品质的云锦,市面上一般卖十五两银子。咱们进货便宜,卖十二两就能赚,薄利多销,客人觉得划算,下次还会来。"
小李子正要拿绸缎去给客人看,就听见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快看,这阵仗不小啊!"
"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多护卫!"
"车上的标志没见过,不像普通官府的。"
王德贵心里一紧,放下绸缎快步走到门口。
只见街道那头,一队人马慢慢走来。
最前面是一辆华丽的马车,车身漆成明黄色,车帘上绣着凤凰图案,车轮镶着铜边。
王德贵一眼认出车上的凤凰徽记—— 这是宫里才有的标志!
马车前后跟着十几个穿蓝色官服的护卫,个个佩刀,神情严肃。
这种场面在京城虽不算少见,但出现在商业区就很不寻常了。
"这... 这是宫里来人了?" 王德贵声音发颤。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世面,但面对宫里的人,还是忍不住紧张。
小李子脸色也变白了:"叔,这可怎么办?宫里人来咱们小店,不会出啥事吧?"
王德贵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宫里人为什么来这里?是买东西,还是查什么事?
在这个年头,普通百姓最怕和宫里扯上关系,因为后果难测。
正想着,马车在锦绣阁门口停下。
车夫下车,恭敬地掀开帘子。
先是一只戴着金色护甲的手伸出来,王德贵心猛地一沉,他知道,整个大清朝,只有一个人会戴这样的护甲—— 那就是西太后慈禧!
果然,一位五十岁左右、身穿深紫色宫装的妇人走下马车。
她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神态威严。
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插着珠翠首饰,一举一动都透着皇家气派。
尤其是她的双手,手指细长,指甲上戴着金护甲,有的镶着珍珠,有的刻着花纹。
王德贵双腿发软,差点跪坐在地。
太后怎么会亲自来他们这种小店?太不可思议了!
"叔,那... 那是不是..." 小李子声音发抖。
"别说话!" 王德贵赶紧制止,生怕说错话惹麻烦。
慈禧太后身后跟着一个太监和两个宫女。
太监四十多岁,身材瘦高,脸色发黄,腰板挺得笔直,一看就是宫里的老太监。
两个宫女二十出头,穿着统一的宫装,紧跟在太后身边,眼神警惕。
慈禧太后打量着绸缎庄的门面,从雕花门楣看到橱窗里的绸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她开口道:"李公公,这家店看着规模不小。"
被称作李公公的太监连忙躬身回答:"回太后,这锦绣阁在京城挺有名。听说他家绸缎质量好,花样也新,不少王府都在这儿买东西。"
慈禧太后点点头,又看了看橱窗里的绸缎,抬脚就要进店。
王德贵慌了神,知道必须出去迎接,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深吸几口气,整理好衣服,带着店里伙计跑了出去。
众人在离太后三步远的地方跪下。
王德贵心跳得厉害,额头直冒冷汗:"草民王德贵,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千岁!"
"锦绣阁众人,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千岁!" 小李子和其他伙计也跟着喊道。
慈禧太后看着众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说道:"都起来吧,哀家今天出来走走,看看你们的绸缎。"
"谢太后!" 众人慢慢起身,却都不敢抬头看太后。
王德贵站着低头说:"太后大驾光临,是小店的福气。店里虽然简陋,但绸缎质量保证让太后满意。请太后进店,我给您介绍。"
"好,进去看看。" 慈禧太后语气平和,完全没有架子。
王德贵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带路,心里却忐忑不安。
太后亲自来,到底是福是祸?
招待得好,或许有赏赐;要是哪里没做好,惹太后不高兴,那就是灭顶之灾。
一进店,慈禧太后就被琳琅满目的绸缎吸引。
店里布置讲究,不同产地和工艺的绸缎分类摆放,每匹都用精致的架子展示,灯光一打,显得格外漂亮。
"这布置得不错。" 慈禧太后边走边说。
王德贵赶忙解释:"太后,店里照着江南园林的样子布置,想着好绸缎得配好环境,客人看着也舒心。"
"说得有理。" 慈禧太后点头。
她走到一匹天蓝色的绫子前,伸手摸摸上面的牡丹花纹。
这匹绫子质地细腻,花纹栩栩如生。
"这花纹精致,做工也细。" 慈禧太后评价道。
王德贵心中暗喜,连忙介绍:"回太后,这是苏州织造局今年的新品,叫 ' 牡丹富贵 '。花型是请苏州有名的画师设计,手艺最好的织工做的,前后花了四个月,京城就我们这儿有。"
"苏州的东西确实不错。" 慈禧太后又摸摸布料,"我年轻时去过苏州,那儿的丝织品确实好。"
听到太后说起往事,众人都很意外。
王德贵趁机说:"太后见多识广,看绸缎自然比我们在行。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在太后面前还得多学习。"
慈禧太后摆摆手:"术业有专攻,你们做绸缎生意的,肯定比我懂。"
说着,她又走到一匹金丝锦缎前。
这匹锦缎闪着金光,上面织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这锦缎华丽,适合做大场合的衣服。" 慈禧太后仔细看着。
"太后说得对!" 王德贵激动地说,"这是店里的宝贝之一。用的是最好的金线,图案是传统的龙凤呈祥,但做工有新意。您摸摸,这龙的胡须和凤的羽毛都是立体的,整个京城会这种手艺的老师傅没几个。"
慈禧太后伸手一摸,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确实特别,摸着有立体感。做这么一匹得多久?"
"回太后,单这一匹就做了半年。每根金线都得精准定位,错一点就白费。做这匹锦缎的老师傅七十多了,说可能是最后一次做这种手艺了。"
慈禧太后感慨道:"是啊,好多老手艺都快失传了。这样的老师傅越来越少,他们的手艺都是宝贝。"
王德贵连忙点头:"太后说得对。我一直想着保护这些老手艺,不仅高薪请老师傅,还让年轻伙计跟着学,就怕手艺断了。"
"你有这份心很难得。" 慈禧太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很多商人只想着赚钱,很少有人在意手艺传承。"
接下来,慈禧太后在店里仔细看每一匹绸缎,详细询问产地、工艺。
王德贵认真介绍,从江南丝绸到蜀地锦缎,每样都讲得清楚。
太后对几匹绸缎特别感兴趣,尤其是"牡丹富贵" 绫子、龙凤锦缎,还有一匹织着山水图案的蜀锦。
"这匹蜀锦看着有意境。" 慈禧太后指着蜀锦说。
"太后好眼力!" 王德贵说,"这匹蜀锦的图案是照着王维的诗设计的,画面表现的是 '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 的意境。做这匹锦缎的师傅本身就是读书人,所以作品有文化味。"
慈禧太后满意地点头。
她又在店里转了一圈,几乎看遍了所有精品。
就在王德贵以为太后要走的时候,慈禧太后注意到店铺另一边还有几个客人在挑绸缎。
那几个客人是附近富商的太太,来得比太后早,一直在专心挑布料。
因为太专注,加上王德贵没声张太后到来,她们完全没发现这位尊贵的客人。
慈禧太后看看那几个客人,又看看一直恭敬陪着的王德贵,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然后,她突然问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的话:"哀家买东西,需要排队吗?"
这句话一出口,店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德贵感觉心跳到了嗓子眼,后背全是冷汗。
太后问需不需要排队?这怎么回答?
说要排队,让太后跟普通百姓一样等着,这是大不敬;说不用排队,又破坏店里规矩,显得不公平。
要是太后这是在试探他,那不管怎么答都可能闯大祸。
这时,那几个挑绸缎的太太也发现气氛不对,转过头看到慈禧太后,吓得脸色苍白,立刻跪下:"臣妾给太后请安!"
慈禧太后摆摆手让她们起身,目光却一直盯着王德贵,等着他回答。
店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李公公和宫女们也紧张地看着王德贵,生怕他说错话。
王德贵脑子飞快转着,各种回答在心里闪过,可每种都可能带来严重后果。
他手心冒汗,双腿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慈禧太后耐心等着。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让王德贵感到压力巨大。
王德贵知道不能再犹豫,必须马上回答。
这时,祖父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做生意要讲诚信,做人要用智慧。
关键时刻,要用智慧解决问题,用真诚打动人心。
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仅仅八个字,却能够巧妙地化解这个死局,不仅保住全店人的性命,还赢得了太后的赞许和信任...
王德贵的后背早被冷汗浸透,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青布短褂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店外打更人敲的梆子,一声比一声急。
旁边的小李子脸都白了,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李公公垂着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谁都看得出他在替王德贵捏把汗。
那几个刚跪下的富商太太还僵在原地,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店里的绸缎似乎都屏住了呼吸,货架上的绫罗绸缎垂着,像一群不敢出声的看客。
王德贵的目光飞快扫过店里的匾额,那是他父亲临终前挂上去的,写着“规守业兴” 四个黑字。
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父亲带他去给恭亲王府送绸缎,路上遇到王爷的轿子,父亲拉着他站在墙角,说:“做买卖的,一要敬人,二要守规矩,敬人不是怕人,是知道分寸。守规矩不是死板,是让人信你。”
此刻,慈禧的目光还落在他脸上,那目光不厉,却带着一种看透人心的沉静。
王德贵深吸一口气,膝盖还在发颤,却挺直了腰,声音带着点抖,却字字清楚:“众客心盼,太后先选。”
这八个字说出口,店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过柳叶的声儿。
李公公先是一愣,随即眼角的皱纹松了些,悄悄抬眼瞟了慈禧一眼。
慈禧盯着王德贵看了片刻,忽然笑了,那笑意从嘴角漫到眼角,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这掌柜,倒是会说话。”
她转向那几个富商太太,语气和缓:“你们都听见了?不是哀家要插队,是你们盼着哀家先选呢。”
为首的张太太连忙磕头:“太后圣明!能得太后在这儿选绸缎,是咱们的福分,自然该太后先挑。” 其他几位太太也跟着附和,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慈禧点点头,走到那匹“牡丹富贵” 绫子前,手指在上面轻轻划着:“刚才听你说,这料子是苏州新出的?”
王德贵忙应:“是,苏州织造局的苏师傅监工做的,他说这牡丹的颜色,是用晨露浸过的花汁染的,晒不褪色。”
“哦?还有这说法?”
慈禧拿起一角,对着光看,“确实鲜亮,不像寻常的粉色,透着股俗气。”
张太太在一旁搭话:“回太后,臣妾上月也想订这料子,王掌柜说要等新货,说旧批次的颜色差了些,宁肯少赚钱,也不糊弄人。”
王德贵脸上发热,忙说:“不敢当,做买卖的,不能让客人花冤枉钱。”
慈禧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些赞许:“你这性子,倒合哀家的意。”
她转向李公公,“把这匹牡丹绫子记下,还有那匹龙凤锦缎,蜀锦也挑两匹,都送到宫里去。”
李公公连忙应:“嗻,奴才这就吩咐人来取。”
王德贵连忙摆手:“太后,这些料子能入您的眼,是小店的造化,哪能要钱?草民孝敬您的。”
慈禧却摇头:“那不成,买卖有买卖的规矩,你守你的规矩,哀家也不能破了你的规矩。该多少银子,让李公公照付。”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这店确实不错,哀家今日高兴,赏你块牌匾吧。”
王德贵眼睛一亮,连忙跪下:“谢太后恩典!”
慈禧想了想:“就写‘锦绣诚心’吧,你既守规矩,又有诚心,配得上这四个字。”
李公公在一旁躬身:“太后圣明,这四个字再合适不过。”
接下来,慈禧又在店里转了转,指着一匹月白色的杭绸说:“这料子软和,做里衣正好,给皇上也挑两匹。” 又选了几匹适合宫女穿的素色绸缎,一一指给李公公记下。
选完料子,慈禧走到门口,回头对王德贵说:“你那老手艺传承的事,哀家记下了。过几日让内务府的人来看看,若是有好的老师傅,朝廷给些补贴,别让手艺断了。”
王德贵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太后体恤!草民代那些老师傅给您磕头了!”
慈禧没再多说,在李公公和宫女的簇拥下上了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渐渐远了。
店里的人这才敢直起腰,小李子腿一软,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叔,我刚才腿都快断了。”
王德贵也松了口气,后背的汗凉透了,他扶着柜台慢慢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壶水,才觉得心口不那么堵了。
那几个富商太太围过来,张太太拍着胸口:“王掌柜,你可真行!刚才那话要是说错一个字,咱们这店上下,怕是都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另一位刘太太也说:“太后刚才笑的时候,我腿都软了,还是王掌柜沉得住气。”
王德贵摆摆手,脸上带着后怕:“我也是瞎蒙的,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着不能让太后觉得咱不懂规矩,也不能让各位觉得咱攀高枝。”
正说着,李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回来了,手里捧着个红布包着的盒子。
“王掌柜,太后吩咐了,这是料子的银子,一共二百三十七两,你点点。”
李公公把银子递过来,又指着另一个盒子,“这是太后赏的牌匾,宫里的木匠连夜做的,明日一早会有人来帮你挂上。”
王德贵哪里敢点银子,连忙说:“公公放心,太后赏的,定然错不了。”
李公公笑了笑:“太后说了,你是个实诚人,赏你的牌匾,可得好好挂着,往后宫里采买绸缎,优先来你这儿。”
王德贵又磕了头,送李公公出门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照得“锦绣阁” 三个金字越发亮堂。
回店后,小李子摸着那锭锭银子,眼睛发亮:“叔,这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
王德贵把银子锁进柜台的铁箱里,说:“这银子得记清楚,太后给的是料子钱,一分都不能错。至于牌匾,明日挂的时候,要请街坊四邻都来看看,不是炫耀,是让大家知道,守规矩、讲诚心,总不会错。”
第二日一早,宫里派来两个匠人,带着梯子和锤子,把“锦绣诚心” 的牌匾挂在了门楣上方,黑底金字,比原来的 “规守业兴” 更显庄重。
街坊们都来看热闹,听说太后昨日驾临,还赏了牌匾,个个都夸王德贵有福气,会做人。
过了三日,内务府真的派人来了,是个姓周的主事,带着两个文书,说是奉太后的令,登记店里的老师傅。
王德贵把店里三个七十岁以上的老师傅请来,周主事仔细问了他们的手艺、籍贯,还让老师傅现场织了个小纹样,一一记在册子上,说每月会给每位老师傅发五两银子的补贴,让他们安心教徒弟。
那三个老师傅当场就哭了,拉着王德贵的手说:“掌柜的,咱这辈子做手艺,没想到能得朝廷惦记,这都是托你的福啊。”
王德贵眼圈也红了:“是太后体恤,也是你们的手艺好,配得上这份体面。”
自那以后,锦绣阁的名声在京城彻底传开了。
不仅达官贵人常来,连一些外地的富商也专门绕道来买绸缎,都说这儿的料子实在,掌柜的靠谱。
小李子跟着王德贵学了更多本事,不仅会看料子好坏,还学会了怎么跟不同的客人打交道。
有一次,一个山西来的商人想压价,说给双倍的银子,让把给庆王府留的云锦让给他,小李子学着王德贵的样子,说:“客官,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庆王府早订了的,咱要是改了主意,往后谁还信咱?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看另一匹,虽不是云锦,却是蜀锦里的上品,做袍子比云锦还挺括。”
那商人听了,反倒赞他有规矩,最后买了两匹蜀锦。
王德贵见小李子长进快,就让他管着后堂的库房,教他记账、盘货。
小李子也争气,账记得清清楚楚,库房里的绸缎码得整整齐齐,哪匹是新到的,哪匹是预留的,从不出错。
入秋的时候,宫里又来了人,这次是李公公亲自来的,带来一匹明黄色的绸缎,说是江宁织造局新出的贡缎,太后让送来给王德贵看看,若是觉得好,往后就让锦绣阁做京城的代售点。
王德贵展开绸缎,只见那料子滑得像水,对着光看,能看到上面细密的云纹,摸在手里,比最软的棉絮还舒服。
“这料子,怕是只有宫里能用吧?” 王德贵有些犹豫。
李公公笑道:“太后说了,好东西也得让百姓见见,寻常人家用不起,达官贵人们总能买些,也让江宁的手艺传得更广些。”
王德贵这才应下,专门在店里辟了个小隔间,把这贡缎挂在里面,旁边放着块小木牌,写着“御赐珍品,非卖品,仅供观赏”。
来店里的客人都要去隔间看一眼,回去后都念叨着锦绣阁的体面,连带着店里其他的绸缎也卖得更好了。
转年开春,花朝节又到了。
锦绣阁比去年更热闹,店里的伙计从五个增加到八个,都穿着统一的青布褂子,手脚麻利地招呼客人。
王德贵站在柜台后,看着满店的客人,又抬头看了看“锦绣诚心” 的牌匾,想起去年太后问那句话时的场景,后背还会冒冷汗,但心里更多的是踏实。
小李子端着一碗热茶过来,放在他面前:“叔,张太太又来了,说要给她闺女订出嫁的绸缎,点名要去年太后选的那种牡丹绫子。”
王德贵点点头:“让库房把新到的那批取出来,仔细检查一遍,不能有半点瑕疵。”
“哎,我这就去。” 小李子应声跑开。
王德贵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是去年太后赏的龙井,味儿醇得很。
他望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阳光正好,风里带着花香,像极了去年太后驾临那天的光景。
他知道,这生意能做下去,靠的从来不是太后的恩典,而是父亲说的那四个字—— 规守业兴。
守着规矩,敬着人心,日子总会像这绸缎一样,越织越密,越走越顺。
傍晚关店时,王德贵照例盘货,发现库房里还剩半匹龙凤锦缎,就是去年太后看中的那匹。
他想起太后说老师傅手艺要失传的话,就叫过小李子:“明日你去把城南的刘老师傅请来,让他带着徒弟,把这半匹锦缎拆了,看看里面的金线是怎么织的,让徒弟们好好学着。”
小李子愣了愣:“拆了?这可是能卖好几百两的宝贝。”
王德贵笑了:“银子能赚,手艺没了,就真没了。太后说得对,老手艺才是真宝贝。”
小李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这事记在了本子上。
月光透过木格窗照进库房,那半匹龙凤锦缎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像藏着无数个手艺人的故事。
王德贵轻轻带上门,锁好,心里明白,这锦绣阁的日子,还长着呢。
最新资讯
- 2025-07-30普京回击特朗普通牒,16万俄军将全线进攻,朝鲜大军在后方坐镇
- 2025-07-30泰柬边境冲突可能升级为战争!多方呼吁克制,美国尚未表态
- 2025-07-30韩教授疾呼:我们拿显微镜贬中国,却成对方地图上的蚂蚁
- 2025-07-30俄乌决战前哨惊变!16万俄军围城,泽连斯基总统府被包围
- 2025-07-30不讲武德?他信很愤怒:我待洪森亲如兄弟,他却害了我的女儿